他閉了閉眼睛,左肩處的金色紋路模糊出現一絲暗金色的光芒,變得愈發滾燙。

我死。你活著。忘了我。

“斯芬克斯。”狄安娜成心岔開了話題，“你與阿波羅之間的恩仇我不想管，更首要的是我不信賴——”她偏頭看看阿波羅，又轉頭對斯芬克斯說道，“剛纔你說，要讓我們猜個謎語？”她決計掐準了機會，在四周八方的腳步聲垂垂圍攏過來時，說出了這句話。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指尖滑過他肩膀上的金色紋路，而後竟垂垂滑到了他的領口裡，輕按著他健矯健美的胸膛，終究逗留在了心口處，帶著一點點近乎絕望的愛意。

……

“信我，阿波羅。”

斯芬克斯惱羞成怒：“狄安娜，你是在笑話我胖嗎？！”

就像一桿進洞的高爾夫球，草地上爬著的螞蟻永久不曉得它去了那裡。

“狄安娜。”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抖，卻透著一股淡淡的不容置疑的嚴肅，“到我身厥後。”

她勝利地用四維空間實際嚇壞了統統的神。

“呼呼。”

滿身的血液在沸騰，殘存未幾的神力儘數凝集到了左肩上。

狄安娜定了定神，俯身取出方纔在阿波羅耳中塞著的兩片小布料。

現在狄安娜轉天生了人族，隻消爪子悄悄一抓就會立即送命；阿波羅一動不動地躺著，雙耳被堵著，目光始終緊緊膠著在狄安娜身上，金色流光一次次在他的手內心聚起又散去，彷彿在躊躇著是否該讓狄安娜去處理這場可駭的危急。

嚇跑了三分之一，當場昏倒了三分之一，另有三分之一畏畏縮縮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隻來自太古的、猙獰吼怒著要將全部天下吞掉的凶獸。

管他呢。

歸正總之，打不過就跑，出事了就逃。麵前兩位一個是人另一個滿身轉動不得，莫非還能跑得比她更快不成？被凶悍的獵手追捕時，隻需求比其他獵物跑得快就夠了。

機會、氛圍、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掐得分外精準，還要跟著不速之客們的神采竄改調劑說話……饒是她早有籌辦，也不得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有些來不及分開的，已經咚地一聲跌倒在地上，左肩上的紋路忽明忽暗，終究垂垂寂滅下去，墮入了永久的沉眠。

第四個維度上捲曲。

狄安娜莞爾一笑，指著四周八方圍攏過來的不速之客說道：“那他們呢？他們算不算？”

“這是我們所餬口的天下，有著前後、擺佈、高低。”便是一個三維座標係。

第四個……維度……

冇瞧見那幾位神力最高的都已經神采慘白地倒下了麼？冇瞧見那看似脆弱非常的人類少女已經從囊中取出一顆水晶球，預備呼喚神火麼？

“阿波羅，我向來就不是一個好戀人。即便轉天生了人，也毫不是甚麼好人。”她悄悄吻.啄著他的唇角，略帶沙啞地感喟著，“以是明天，忘記你所看到的，忘記你所聽到的。即便我手上沾滿了血，也不準嫌棄我。不然——”

身為女性，即便是獅身人麵，也一樣在乎本身的身材。她瞭解，相稱瞭解。

狄安娜微抿唇角，側身擋住了阿波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