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此人辯才也是了得,談起青州很多妙聞逸聞俱是信手拈來,聽的姬璿真也是大感興趣。
姬璿真訝然道:“本來是大師兄的弟子,如此說來,合該是我的師侄了。”
他作為其間地主,自當行引領之事,恭敬道:“小道與諸位同道已備好宴席,還請真人蓮駕輕移,入內一觀。”
盧定暉心中一驚,他步入金丹境地也有十餘載,可自忖方纔那股力道本身卻毫無抵擋之力,不覺暗歎,不愧是上宗陽神道君高足,當真深不成測。
未幾時,便有一婢女來報,楊守誠停下話頭,谘詢道:“師叔的宿處已經備好,可要前去一觀?”
朱宣掌門閉關已久,門中一應事件均由大弟子盧定暉措置,此次設席也是此人牽頭,故而那婢女來稟時,報的也是盧定暉的名號。
條條道道,非常全麵。
到了青州,姬璿真直接從袖中甩出真傳弟子玉符,素手一點,那玉符在空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便遊魚般衝一個方位點頭擺尾了幾下,為她指出了方向。
盧定暉見姬璿真神采如常,曉得其對此並無興趣,便道:“我朱宣門日前得了一靈物,此番恰好請真人撫玩。”
楊守誠笑了一下,拱手道:“真人慧眼如炬,小道在恩師喻真君旁奉養時,曾與真人有過一麵之緣。”
盧定暉奧秘一笑,朗聲道:“來人,將門中日前所得的那件靈物呈上!”
姬璿真將手劄取來一觀,其文辭藻富麗,堆砌成章,洋洋灑灑的寫了浩繁對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詞,又言青州十派合力為上宗貴使停止了一場宴會,請她務必賞光。手劄最後,蓋上了朱宣門的掌門印信。
姬璿真點頭,餘下世人不敢與她同業,皆退後半步以作恭敬之意,隻盧定暉在火線帶路,隨其入得殿內。
姬璿真本來對外物就冇甚麼要求,現在天然任他安排。等一應事情措置安妥,楊守誠自退下不提。
盧定暉麵有得色,他素好宴飲吃苦,此次更是破鈔了很多心力安插,隻一心想讓姬璿真對勁,道:“還請姬真人上座。”
“哦?”姬璿真本來不覺得朱宣門能拿得出甚麼不得了的靈物,隻是不欲拂了這東道主的麵子,便道:“那就請道友取出一觀了。”
連朱宣門這這麼說,世民氣中皆是惴惴,氛圍一時沉悶起來。
姬璿真一指下首:“楊掌事請坐。”
他身後代人頃刻驚醒,倉猝跟著施禮。
盧定暉素愛美色,常日裡在門中養了數十姬妾,個個絕色,本覺得自家已是遍覽諸美,未曾想這位姬真人豐采高徹,門中諸美頓時便成了魚目瓦礫,黯然失容。
盧定暉尚未回話,右邊一名肥大老者已嘲笑道:“郭開,你怎的連這一時半刻也等不得,倘若教上宗覺得我等心生不滿可如何是好?”
老者嘲笑道:“這你就想錯了,此次來的是上宗天樞峰親傳姬真人,不說北鬥七峰在本就是中流砥柱,這位姬真人本身也是天縱之姿,入道短短二十載便成績金丹,他日之成績不成估計。倘若我等此次怠慢,惹得真人不悅,青州十派可有倖存之理?”
青州有十餘小門派,皆奉大衍為上宗,此中唯有朱宣門出了一名元嬰修士,餘者修為最高者不過金丹,是以每逢要事,這一眾門派堆積參議時,常常以朱宣門的定見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