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位裝潢有琳琅美玉,柔絲羅帶,看上去非常都麗,姬璿真卻出言回絕,“此番盧道友是主,我是客,我卻並不想行那喧賓奪主之事。”
擺佈無事,姬璿真便於此修持,方纔入定了不到一個時候,就有一婢女持信來報:“真人,朱宣門盧真人來信邀您赴宴。”
姬璿真將手劄取來一觀,其文辭藻富麗,堆砌成章,洋洋灑灑的寫了浩繁對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詞,又言青州十派合力為上宗貴使停止了一場宴會,請她務必賞光。手劄最後,蓋上了朱宣門的掌門印信。
她職位極尊,是以也無有甚麼顧忌,直接就將疑問宣諸於口,楊守誠回道:“師叔有所不知,本來鎮守在此的是何長老,隻是何長老日前壽儘坐化而去,門中尚未派來代替之人,是以便由師侄暫代掌事一職。”
不但如此,此人辯才也是了得,談起青州很多妙聞逸聞俱是信手拈來,聽的姬璿真也是大感興趣。
盧定暉看得此景,雙手一拍,便出去了數十個身形嫋娜的少女,在殿內翩翩起舞。這些少女俱是鮮妍美麗,綵衣霓裳,此時作驚鴻之舞,實在非常冷傲,美不堪收,一時看得世人目不轉睛,如癡如醉。
姬璿真一指下首:“楊掌事請坐。”
楊守誠笑了一下,拱手道:“真人慧眼如炬,小道在恩師喻真君旁奉養時,曾與真人有過一麵之緣。”
盧定暉麵有得色,他素好宴飲吃苦,此次更是破鈔了很多心力安插,隻一心想讓姬璿真對勁,道:“還請姬真人上座。”
諸人轟然應諾,出得殿門,便見道宮一行其勢甚眾,搶先一名少女紫衣廣袖,清光豔絕,其踏月而來,隻狐疑是月神來臨人間,在場世民氣神皆為其所奪,一時竟無有一人言語。
盧定暉見姬璿真神采如常,曉得其對此並無興趣,便道:“我朱宣門日前得了一靈物,此番恰好請真人撫玩。”
青州有十餘小門派,皆奉大衍為上宗,此中唯有朱宣門出了一名元嬰修士,餘者修為最高者不過金丹,是以每逢要事,這一眾門派堆積參議時,常常以朱宣門的定見為主。
盧定暉素愛美色,常日裡在門中養了數十姬妾,個個絕色,本覺得自家已是遍覽諸美,未曾想這位姬真人豐采高徹,門中諸美頓時便成了魚目瓦礫,黯然失容。
“哦?”姬璿真本來不覺得朱宣門能拿得出甚麼不得了的靈物,隻是不欲拂了這東道主的麵子,便道:“那就請道友取出一觀了。”
楊守誠指著二女:“此二人便服侍師叔起居。”
他作為其間地主,自當行引領之事,恭敬道:“小道與諸位同道已備好宴席,還請真人蓮駕輕移,入內一觀。”
盧定暉奧秘一笑,朗聲道:“來人,將門中日前所得的那件靈物呈上!”
說罷,由另一力士引姬璿真入內上座。
盧定暉身著紅色僧衣,邊幅漂亮,聽得這話也是歎了口氣:“葛老此言非虛,這位姬真人在上宗職位非同普通,還望諸位道友不要一時意氣,惹來覆門之禍。”
未幾時,便有一婢女來報,楊守誠停下話頭,谘詢道:“師叔的宿處已經備好,可要前去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