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脂豔抹的婦人身姿綽約地倚在花桌邊上,嘴角素淨的弧度輕飄飄的,芊麗指尖執一柄錦綢團扇,悄悄撩起麵前人玉致纖巧的下巴。
究其本源地點,便是樓台下方中心的廣漠空位上、被合握粗的鐵鏈條與密密紮根的粗結實木圈出的,一方——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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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與汗味交雜著,滿盈在全部廣漠空間裡,混著叫喝喧鬨,混亂成一片。
較樓層看台更高上一些的香木牆壁上,平空被開出個獨窗大小的口兒,裡頭連通了一間非常埋冇的小巧暗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立於閣窗邊上,正俯瞰著下方的情境——恰是先前那美豔婦人跟幼小女孩。
而究竟上,這個環節也的確是“攬幸樓”在周遭遠近都相稱著名的一大招牌“節目”。
這麼說雖不是太得當,但高懸的樓層看台上,從四周滿場人群鎮靜鼓譟的神采看來,大師的確是將下方園地中的景象當作是一場“演出”來撫玩著的。
婦人聞言,頓時意味不明地輕咿了一聲,風情的眼角眉梢上,笑意卻未減半分,隻是執過一旁案幾上的酒盞,款款倒了一小杯溫酒:“倒是姐姐忽視了,mm年事尚幼,又是剛入我‘攬幸樓’,對其間端方有所不知也屬常情。上麵那些客人嘛,隻是在玩鬨罷了,你彆被這看起來血淋淋的嚇著,實在隻是大人們玩慣的情味罷了呀。”
半月前。
站在她身前的倒是個個頭堪堪過三尺的女孩子,身形嬌小幼弱,雪玉般靈秀的五官也仍帶著股稚氣未脫的奶味兒,烏黑髮,棗紅褂,通身說不出的不幸與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