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雄起! 拾肆
曾九聽他這很多門、這很多籠,還隻拿出來“一條”,不由心中又戀慕又妒忌,悄悄氣悶道:“這捲毛好人真是財大氣粗,看來我也得給我那山穀取個名兒,幸虧塞外混出些聲望來,多多收取處所上的貢獻。再好生抓些藥人,專門給我養毒物。到時養個成千上百,數之不儘,再和他好好誇耀一番。”想到對勁處,不由展開象牙骨胡扇,美滋滋地扇了扇,向歐陽鋒甜甜一笑。
曾九見歐陽鋒麵無神采,彷彿胸有成竹,便獵奇道:“你這蛇叫甚麼名字?比我的蜘蛛還毒麼?”
曾九回過甚來瞧了他一眼, 卻見他一身夏袍牙白輕浮, 盤膝端坐胡榻之上,端得是神閒氣定,喜怒不形於色,比之三個月前兵荒馬亂那一日,更有一番沉著風采。想了想, 笑道:“這個好辦。牽兩匹駱駝來, 誰用起碼量的毒能將駱駝毒死, 那誰贏;若不分勝負,便看誰的毒毒發更快;若仍在軒輊之間,那就看誰的毒更輕易施放。”
這回兩匹駱駝同時中毒,過了盞茶時候,傷口沾了蜘蛛毒血的駱駝公然支撐不住,又複屈膝趴倒在地;而中間飲蛇血的駱駝,雖盤跚呻/吟,卻仍好生生的站著。
歐陽鋒淺笑道:“我不像你那麼有雅興,這蛇冇名字。眼下它還冇育成,我成心繼以各種毒種配交,再過個幾十年,生下了後代,你再來看也不遲。眼下麼,它的毒性雖值得稱道一二,卻冇這般計時比過。”
歐陽鋒誠懇讚道:“好。有本領。”沉吟半晌,向等待在畔的蛇奴道,“去把丙門中第一籠的蛇拿出來一條。”
歐陽鋒心中微微一沉,曉得這局恐怕生變,但麵上不露,淡道:“照客人叮嚀,把毒血也放出一杯來,再比過。”
曾九瞧她生得也甚是仙顏,隻不過白駝山地處大漠,府上買來的奴婢也多數是西域女子,身材豐腴高挑,偶有金髮碧眼的,瞧著彆有美好之處,不由想起一事,問道:“如何冇瞧見繁奴姐姐?”
那蛇奴未幾時提來籠子,籠子裡盤著一條灰白毒蛇,長三尺不足,身上斑斑點點地生著些銀鱗,賣相實在不如何樣。歐陽鋒見蛇無誤,亦道:“和客人的蜘蛛普通體例取毒,餵給一頭牲口。”
二人就此不言,單看第二頭駱駝的情狀。公然未幾時,那駱駝也嗚呼斃命,駝奴算著滴漏一報時,竟相差彷彿,不過眨幾下眼的工夫。
歐陽鋒飲了口茶,淡淡道:“帶路冇甚麼,但我瞧她好似很怕死。這弊端好治,老是靠近存亡之間,久了也就不怕了。”他微微一笑,“到當時,你就能再瞧見她了。”
曾九嫣然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