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天下第一_9.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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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康定定地凝睇著他,半晌歎道:“韓某平生殺人無數,早已滿手鮮血,又何必再擦?”又道,“韓某與波塞妥思此賊虛與委蛇,不過是權宜之計。我所思所想,不過是坐看宋金兩虎相鬥,從中坐收漁利,實現我教大業罷了!若要當眾講來,不過是暗中刺殺金宋兩國高官將領,使之劍拔弩張,待兩方廝打起來,本教何愁不能乘勢崛起!”

他話音未落,自屋中角落處忽而傳來一道嬌懶懶的音氣:“你是要去找我麼?”

他話說到此處,辛英卻忽而仰天大笑起來。他笑著笑著,又張口吟道:“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何必!”他滿臉悲忿痛恨,卻又生出一絲擺脫之色,“——生亦何歡,死亦何必!”

晁禪聞聲掀簾而入,恭恭敬敬地袖手站在了五步開外,垂首不語。

韓康不為所動,緩緩道:“我對不起教主,這冇甚麼好說的。”

天字門門主宦文成猛地站起家,撲疇昔道:“左使!”韓康正氣血翻湧,竭力矜持,得空與他說話,宦文成見他閉目不言,又瞧向經綸一招過後,兀自咳嗽不止,便謹慎上前,抽劍而出道:“教主莫怪,部屬武功不成的。”說著便使劍一抖,分刺他手上筋脈。

韓康還冇說話,怔忡半晌的辛英忽而回過神來,勃然大怒道:“你如何能打死了他!?”他一指韓康,兩眼泛紅,“你……你知不曉得,隻要他纔有那解藥!”

向經綸瞧儘世人神采,緩緩道:“我與韓左使有幾句奧妙話要說,你們那個情願聽的,就坐在這裡。不肯意聽的,請移步外頭少待。”

辛英怔怔道:“你甚麼——”

袁同光大怒道:“去你媽的波斯寶樹王,甚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說著鮮明起家,一手指著他道,“老子早看你不紮眼了,我中土明教自奉聖火傳衍數百年,波斯總教是甚麼狗屎貓尿,敢在光亮頂上大放厥詞?佘教主敬著你這頭老狗,我袁某卻不放在眼中,你若再放屁叫我聞聲,本日教你曉得你爺爺我的短長!我打死了你,倒要看看你那波斯總教能將我如何?”

向經綸淡淡道:“死一狗耳,何驚之有?”他昂首一瞥那婢子,隻見她嚇得神采慘白,雙手顫栗,隻還憑本能竭力握住托盤,便道,“將藥湯放下,出去罷。”又從床邊匣中摸出一張手帕,向韓康一舉,“左使擦擦手?”

向經綸似怠倦已極,卻又竭力抖擻精力,手按矮幾站起家道:“叫幾位兄弟來,抬我下山去一個處所。”

向經綸微微一笑:“是啊。若冇有聖火令,就算做了下一任教主,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明教這一百年間,從未產生過教內法王死於內鬨的景象,世人一時候隻覺驚心動魄,俱都呆住了,卻聽韓康冷冷道:“此民氣胸不軌,打著做金國嘍囉的主張,實在死不敷惜。本日韓某殺他於此,請諸位兄弟做個見證。”他目光四繞,竟無人敢與他對視。複又回身朝向經綸一拱手,“部屬行動不馴,令教主吃驚了。”

韓康卻冇說完,續道:“依我看,與其說她身負重命下山,倒不如說是教主發覺中毒,不忍將她留在山上,怕我將事情歸咎於她,是以替她籌劃了後路。而此女涼薄無私,竟端的順勢逃命去了。”他望著向經綸,感喟道,“你將向大嫂的遺物送給她佩帶,可我瞧她實在配不上你這一番密意厚誼。不過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你栽在如許一個女子手裡,也屬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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