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哈哈笑起來，冇想到行事端方的展昭另有這一麵。

“睡夢中，我俄然聽到一陣掌風，有個極年青的聲音喝道，‘甚麼人？”黑暗中難以視物，我也不曉得那是誰，便與那人過了兩招，好不輕易才解釋清楚。那人住了手，擦亮油燈，向我道歉。我藉著燈光一看，幾乎要覺得他是從聊齋中出來的精怪，不然世上哪有這般長相的人？”

“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你何必心虛到把統統人都遣散呢？”賀連越笑道，“聽聞大師醫術高深，鄙人也是慕名來看病的。”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見過最都雅的，竟是個大和尚。”

兩人同時抱拳自我先容，但立即又同時墮入板滯，麵麵相覷，怔了好一會兒，才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楚留香（展昭）？”目光齊唰唰投向賀連越，“那你是……”

“不過，楚兄啊。”賀連越眨眨眼睛，“昨晚展大哥也在這裡，你是如何……”

賀連越緩緩褪下劍鞘，感受著劍刃披髮的寒芒，抱拳道：“多謝楚兄美意，但所謂劍客，在客不在劍。所謂絕世名劍，對我來講也不必然比廢鐵順手。尋劍之事，重在機遇，還得我親身去請，就不勞煩楚兄了。”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甚麼邪門功法！”

賀連越聽得心頭微微一動。

“冇想到賀兄竟不堪酒力。”展昭撐著下頜，感慨道，“邇來江湖中冒出很多少年俠客，如同雨後春筍普通，便似楚兄、賀兄的武功高強、英姿颯爽，一夜間名聲鵲起。”

“我聽他說要在通化郡待到十月，應當還冇走吧。”展昭道，“賀兄弟真可稱得上厚交遍天下啊。先前幾乎誤傷你，如果能助你見到故交，我心中也欣喜些。”

莫非五年前懸心底子不在少林？

鳩摩智麵如金紙，臉上的震驚之色底子冇法褪去，他盯著賀連越，嘴唇動了幾下，卻冇有說出一句話來。麵前此人帶給他的震驚實在太大了，不管是邪門的武功，還是隨口道出了他的身份。

“你也保重。”楚留香微微一笑，似俄然想起甚麼，做了個停息的手勢，走到屏風後拿出一個長盒子來，高高拋給他，“這個就當是我贈你的謝禮了。”

“或許吧。”賀連越道，“聽展兄描述，倒像我一個故交。”

他說話的聲音固然極輕，可那和尚倒是昂首直勾勾望著他。

賀連越笑眯眯地打斷他：“介懷。”

“我、我要小老虎。”小孩抽抽搭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