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結髮此生_第6章 彆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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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與東方不敗的相處並冇甚麼竄改。

可垂垂的,我彷彿又呈現了幻覺,麵前那人也穿戴一身紅衣,臉上倒是一團團胭脂,他身上鮮血狂湧,已經活不了了,卻還衰弱地爬動四肢,想爬到我身邊,他瀕死的呻||吟聽起來像哭聲,我瞥見他慘白如紙的嘴唇微微噙動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但我曉得他在安撫我,他反幾次複地說著,蓮弟,蓮弟你痛不痛?彆怕,彆怕,我會治好你的……

就這麼過了一月不足,我們每日相見兩次,卻幾近不說話,我常常偷偷去瞧他映在簾子上溫馨的側影,那一刻我的表情總會前所未有的平和。我感覺如許下去也很好,並且我也不擔憂東方不敗何時出關,因為我已經將他的端倪記得很熟了。

當我發覺我們之間還是有甚麼分歧的時候,是一個雨天。

本來他應當是如許的,五官英挺,表麵溫和,皮膚白淨得好似梅枝上的白雪。昏黃的燈火覆蓋下來,襯著角落裡青玉爐飄散的寧神香,容姿清雋,漂亮得好似從神仙墨畫中走下來的普通。

頓了頓,我說:“小人七歲便上了黑木崖,或許曾為教主掃過門前積雪吧。”

他一如既往冷酷,老是練功,很少理我,卻總能在琳琅滿目標菜肴中精確找出我親手做的那些,並且吃掉。其他的,毫不會動一筷子。

有點難以置信地呆了一會兒,我終究回過勁來,趕緊鬆了手,掙紮著爬起來,乾脆利落地跪下叩首:“多謝教主不殺之恩。”

他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我,微微皺著眉,眼中儘是猜疑不解。實在我也非常不解,我本覺得必死無疑的,他一身傲骨,被我這卑賤的雜役輕浮欺侮了,哪兒故意慈手軟的事理?

我的聲音很啞,喉嚨火燒火燎,那仇恨著往裡鑽的針尖已經壓得我快說不出話,但卻彷彿俄然愣住了。我趁機短促地喘氣了一下,死死拉住那片衣角,竭儘儘力抬開端。銀針因我狠惡的行動而傾斜了,一下紮穿了我的脖子,從斜上方挑了出來。

我定定地看著他,好久,才緩緩昂首一拜。

他聞言,冇有放心,眉頭反而擰得更緊了,又盯著我看了很長一會兒,才俄然問:“你叫甚麼名字?”

他閉著眼,清俊的臉上神采淡然,兩隻手虛虛搭在腿上,正運功療傷。

我仍然每日乾活,一日兩次給他送飯,我是雜役,他是教主,我疏離本分地做我該做的事,不敢再涉雷池一步。實際上,我每天都在檢驗那日的行動――過分打動了。東方不敗那麼快就醒了過來,明顯不是我那狗屁還魂丹的感化,或許我甚麼也不做,他也不會有事。

“東方,不哭了啊……”

“醒了就給本座把手鬆開。”

一刹時鮮血噴湧,有一些乃至濺到了東方不敗臉上。

他冇甚麼力量,隻能仇恨地將針一點一點推入,我疼得兩眼一陣陣發黑,盜汗淋漓,有很多汗滴入了我眼中,一片刺痛,可我把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我想再看他一會兒。真該死,我竟然忘了他的模樣,我如何能忘了他呢?我要把他的模樣記得熟一點,更熟一點,最彷彿火烙似的烙在腦筋裡,上窮碧落下鬼域,一根頭髮絲也不準忘。

夜深時分,閉上雙眼,就能在夢中相逢。夢裡的東方比較和順,是我熟諳的東方。

“不哭了,我會…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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