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林伏地痛哭流涕:“老爺,主子句句失實,實在想不起旁的了,求老爺開恩呐……”屋內氣抬高到頂點,一場因嫁奩票據掀起的風暴,眼看就要將世人吞噬。
他額頭盜汗、熱淚混作一團,順著臉頰簌簌滾落,聲音已然哽咽得不成模樣:“老爺明察秋毫,定能曉得主子的忠心呐!想那幾日府裡陰霾密佈,大家自危,雖說諸事混亂,可主子一顆心全撲在老爺交代之事上,毫不敢有涓滴懶惰、半點草率。是,怪主子笨拙,當時冇能多勸老爺幾句,冇攔下那魯莽指令,可主子滿心滿眼隻要履行老爺號令,哪還顧得上旁的啊!”
保不齊是你趁亂裹挾她意義,捏造左證!真若清明淨白,這些年府裡風平浪靜時,怎不見你主動報備一聲,說先夫人嫁奩已毀?非要等我本日問及,才抖出這陳芝麻爛穀子的遁詞!”
“開口!”顧長風怒喝打斷,上前一步,高大身形罩住王長林,咬牙切齒道:“本老爺怎會下這等胡塗指令?先夫人嫁奩關乎顧家麵子,我怎會隨便措置!莫不是你這狗主子自作主張,藉機中飽私囊,現在企圖推委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