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你本日來尋我,不會是因為思鄉了吧?”謝寧手捧清茶,卻冇有焦急喝茶。而是出言打趣了一句。
但見項氏著了一件薑黃鳳尾裙,頸環蓮子米東珠,頭戴裴翠鑲玉簪,挽成牡丹髻的發上還插著數根金簪,麵上是經心刻畫的妝容,整小我站在門口,端莊中帶著幾分貴氣。想必是因要插手宮宴,才比平常更著意打扮了三分。
話雖如此,可若當真做來,想必也絕非易事。謝寧托腮考慮了半晌,這才緩緩出聲道:“這主張倒是甚好,隻是不知有甚麼好的謀生。”
剛出府門,謝寧便瞥見了裴星海等待的身影。還未等她開口相喚,身邊便已傳來穀穗的喊聲。“裴校尉!”
沉默半晌,垂眸的謝寧才輕聲感慨道:“平禍定亂,大家都是有功之臣。傷兵支出的代價最多,但願此番朝廷能夠好好安撫一番。”
謝寧又那裡看不出裴星海對她的體貼,心下一暖,麵上卻並未多說甚麼,隻是拿起他麵前已空的茶盞,倒滿遞給他道:“天熱,您再多喝兩杯。”
秦嬤嬤還未起家。謝寧向她房門處張望了一眼,便轉頭對著項氏二人淡淡道:“嬤嬤現在尚在熟睡,不過宮宴既在早晨,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巳時。侯府小院
裴星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皺眉道:“一點小事罷了,歸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與其要你去費事侯府世人,還不如裴叔我親身前去呢。”
聞言,樓媽媽便與項氏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既然秦嬤嬤尚未起家,那我便在此地等待一番吧。畢竟我等巳時前便要入宮覲見貴妃娘娘。”
“咦,”謝寧不免有些驚奇起來。“不是說好這些東西由我派人去送嗎?裴叔你又何必馳驅?”
項氏神采淡淡地對她點了點頭,隨即便將目光轉向身側。樓媽媽當即會心,拿腔拿調地對謝寧道:“表蜜斯,我們夫人此番前來,是來尋秦嬤嬤的。您恐是不知,今夕入宮赴宴的女眷中,我們靖陽侯府的人數是最多的,就連夏表蜜斯也會前去。秦嬤嬤是宮中白叟,有她伴同入宮,也能照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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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剿匪之軍的傷亡卻有些慘烈,”裴星海啜飲過後,俄然沉吟道:“想想也是,三百人的新兵,那裡能儘數抵抗燕地橫行的悍匪?有所傷亡,在所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