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24章 連環(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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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那就問個你必定曉得的,”鐘薈很好說話,把手擱在案上,略微往前傾了傾身子,一手支頤,一派天真地望著她,“你為甚麼要將季嬤嬤趕儘撲滅呢?蒲桃?”

“白玉連環的局做得很粗陋,”鐘薈哀怨地望了她一眼,“你大抵真感覺我很笨吧……”

“小娘子聰明絕頂。”蒲桃彷彿被抽掉了脊梁骨,伏倒在地彷彿一灘軟泥。

“奴婢如何曉得呢,小娘子又拿奴婢逗樂子。”蒲桃神采平常地答覆道。

“厥後的事便不必贅述了,事發以後我說要將季嬤嬤交給老太太發落,你卻執意勸我將她交給夫人,一是季嬤嬤手中有你把柄,你怕她到時回過味來魚死網破,對老太太和盤托出;二是老太太最是嘴硬心軟,你怕最後高舉輕放,打蛇不死,留下後患,”鐘薈在心中梳理了一下來龍去脈,彷彿冇甚麼遺漏,便道,“我的推斷可有錯?”

“傳聞阿柰與你相處並反麵諧,卻同季嬤嬤走得很近,”鐘薈持續道,“我猜你是先誘之以利,說動了季嬤嬤,阿柰走了今後,起碼有一段時候小庫就隻要你們兩人管了,到時候你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又是個胡塗的蠢蛋,她監守自盜是輕而易舉的事。

“小娘子料事如神,奴婢五體投地。”蒲桃說著就真的五體投地了,蒲伏在鐘薈麵前,額頭緊貼著空中,聲音裡帶了哭腔,悶悶隧道,“奴婢知錯了,請娘子懲罰。”

蒲桃冇有作答,隻是一個勁地叩首告罪不迭。

“這奴婢就更聽不懂了。”蒲桃的聲音裡有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鐘薈將它悄悄捕獲住,彷彿撲了一隻胡蝶。

蒲桃的神采一寸一寸地灰敗下去,鐘薈便知本身猜得*不離十了。

“若我是她,第一不會選季嬤嬤,因為笨伯老是輕易好事,第二不會選你,因為你太聰明,聰明人會為本身籌算,變數太多,如果我就會選阿柰。可惜那人冇我聰明,她選了你。”鐘薈說到此處看了看蒲桃,可惜人家此時冇甚麼表情捧她唱,二孃子隻好收起無處安設的虛榮心,接著往下講。

二孃子就在這餘韻裡用一樣輕巧的語氣說道:“可如果那日我必須落水呢?那你豈不是剛巧躲過了一劫?那些時候我哪兒也不能去,隻好整日整日在床上躺著,你曉得,人閒得慌了就輕易多想,因而我就順著這個動機想下去,竟也是個合情公道的故事呢,我說來與你聽聽。”

“因而季嬤嬤便去說動了阿柰,比如說她不謹慎聽到夫人對你委以重擔,事成以後要汲引你,阿柰怕你超出她去,因而便想方設法讓你病了――約莫是在飲食上動的手腳。你甚麼都冇有做,病都不需裝,自有旁人替你策劃,但是你還是摘不出本身去,事發後夫人一邊用著你,一邊又防著你,另有季嬤嬤這個大隱患――笨伯真是很可駭的,你的把柄就抓在她手上,說不得甚麼時候就反手捅你一刀……你天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鐘薈搖點頭歎道:“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肯與我開誠佈公,如果阿棗一時想不開做出這等傻事我還能信,你?你不是如許的人。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吧,如果那裡說得不中,請你隨時斧正。”

鐘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有算無遺策之能,為何留了白玉連環這麼個難以自圓其說的馬腳?如果我,就叫那婆子將玉連環藏在阿棗房內,事情敗露後便可說是季嬤嬤記恨阿棗決計栽贓,也說得通季嬤嬤為何單單要去偷那玉連環。你冇有這麼做,是怕一計不成扳連了阿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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