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28章 父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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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鐘薈心道,不但有個心胸叵測的後母虎視眈眈,另有個風騷俶儻的阿耶隨時能夠放手人寰。

貳心知昨夜的事瞞不過他阿孃,必有一頓棍棒等著他領受。硬著頭皮走進院裡,發明曾氏和嫡子嫡女們都在,先鬆了一口氣,薑老太太再如何怒意滔天,也不成能在媳婦兒麵前落他臉。

“咳咳…”老太太神采更加丟臉,單那兩聲咳嗽比薑大郎剛纔那番經驗凶惡多了,枯瘦烏黑的手蠢蠢欲動,眼看著就要去抓那豹頭柺杖。

但是隻不過一抬腳的當兒,這動機便如擊石之火星,轉眼便燃燒了。答允老母的事還未辦好,即便星夜趕迴歸化裡,明日一大早還得再趕返來,實在折騰;再者更深半夜,那鰻四娘獨守空閨便罷了,如若不然,他興興頭地趕去,不知算捉姦阿誰還是被捉阿誰,該多敗興呐。

薑景仁被她看得更加知己不安,找補道:“下回阿耶找更好玩的東西給你。”

至於二孃子,不如三娘子討喜會來事,可貴見一回還躲躲閃閃的,久而久之便不放在心上了。

每回在販子上看到胭脂水粉和繡帕簪環之類的女孩子玩意兒,他都會惦記取三女兒,偶爾想起便給二女兒和幾個庶女捎帶一份,更多時候是全然將她忘了——約莫也不是忘了,隻是個個都有便顯不出他對三娘子的鐘愛來。作為一個常常不著家的阿耶,寵嬖女兒的手腕實在不太多的。

那身衣裳雖是半舊的,緣邊上卻像女子似地繡了纏枝桃花,他也不著冠,隻戴了一條皂巾。那衣服非常輕軟,小風一吹便飄飄蕩揚。

因而薑大郎便頂著一張東風化雨的粉麵,摸了摸二孃子的發鬟,體貼道:“病了好久都瘦了。”

可不是好詩麼?文義淺白,雅俗共賞,連大字不識的薑老太太都曉得是甚麼意義,一張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鐘薈對這類小孩子之間爭寵的把戲全無興趣,悄悄地站在一旁打量她久仰大名的阿耶。

三個嫡女中,薑大郎最寵的確切是三娘子。大女兒從小不在身邊,談不上有甚麼豪情,三娘子年紀最小,剛出世那會兒他和曾氏豪情正和諧,幾近是他抱在手裡長大的,情分天然不普通。

“你是誰?為何更深半夜在此抽泣?”這似是詰責,但是在薑大郎的舌尖上溜了一圈,就完整走味了,落在故意人的耳朵裡的確是□□裸的挑逗。

“阿耶。”鐘薈捏著鼻子叫了一聲,方纔他們幾個已經給薑大郎見過禮,她便感覺這分外的一聲虧了。

他先給神采陰沉沉的老母請過安,從老婆手中接過八郎逗弄了一會兒,將兒子惹得嚎啕大哭了一場,然後和順地摸了摸三娘子的頭頂心道:“阿圓又長高了些,像個小女郎的模樣咯,”說罷從袖中取出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雕鏤蘭草的鎏金小銀球,拎著頂上一截金鍊子在女兒麵前晃來晃去,“你上回不是說想要個被中香爐麼?阿耶叫人替你找了來。”

但是他看著次女用那雙肖似亡妻的眼睛飽含等候地望著他,俄然有些心虛起來,不由自主往袖子裡摸,彷彿情意夠誠就能再摸出個薰球來似的。

薑景仁內心一慌,目光躲閃,四下裡一瞟,終究落在了二孃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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