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8章 婆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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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張做致地往外張望了會兒,忽閃著大眼睛驚奇道:“對了,三mm如何未曾一起來?”

再要回過甚來服軟奉迎婆母,薑老太太倒是油鹽不進,隻拿不陰不陽的村話擠兌她,曾氏這才曉得,敢情直眉楞眼的嗬叱還是本身人方有的報酬!

曾氏皺了皺眉,嘴唇翕動了下,還待說甚麼,老太太卻看戲不嫌台高地搓起火來:“哎喲做甚麼在我這裡發落下人,要打要殺的也彆在這屋裡,我老婆子年紀大了見不得這些個,大郎媳婦兒啊,不是我說你,這後孃不比親孃,手伸得太長落了話柄可就汙了你那賢名兒啦!”

曾氏頓了頓,又轉頭馴良地對她解釋道:“你三mm前日染了風寒,在屋子裡歇息呢。”

曾氏不是薑老太太,可不信一根老山參就能叫人脫胎換骨,她的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垂手鵠立在一旁的蒲桃身上,驀地變得有些淩厲起來:“你們這些奴婢是如何服侍的?二孃子年紀小不謹慎,你們眼睛生著是出氣用的麼?”

曾氏眼睛裡的寒芒一時充公住,比平常多了幾分鋒利,在薑二孃稚嫩的臉龐上刮過,對方卻隻是瞪著一雙狀似懵懂的杏眼,偏著頭看她,彷彿真的在迷惑她的三mm為何不來登登這“香”飄萬裡的三寶殿。

“有你甚麼事兒啊,”曾氏還冇說甚麼薑老太太先搶著抱起不平來,“你這三妹旬日裡倒有八日在病著,我說她阿孃,身子骨弱就叫她好好歇著將養,莫成日裡逼著她讀書習字,這女子最緊急的一個是在家孝敬長輩,出嫁奉養舅姑,連事理都不明白,讀再多書也是讀到狗肚子裡。”

曾氏指著蒲桃斥責道,“你原是我屋裡的,看你規行矩步又慎重少言,覺得是個能擔事的,方纔把你與了二孃子,冇成想連仆人都看顧不好,我看你也不消在娘子跟前服侍了,去掃園子吧。”竟是要立即將她降為粗使奴婢。

蒲桃和阿棗當即跪下來不住地叩首。

曾氏要發落的本來隻蒲桃一個,鐘薈卻恰好把阿棗一起捎帶上,這麼一攪和倒彷彿後母尋著由頭刻薄女兒的奴婢了。

曾氏剛嫁出去時猜想本身這張臉必不能討得郎君歡心,盤算主張好好奉養舅姑,以期儘快在府中安身,便打迭起十二分的精力來,每日晨昏定省,殷勤奉養。

曾氏明知她說得對,可就是冇法捏著鼻子去日複一日地捂那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

走投無路時為了懷上身子,她不吝顏麵掃地,像個爭寵的妾室一樣使計灌醉那掃一眼都令她萬分鄙夷的男人;為了搏個賢名,她不得不壓抑著腐心切齒的仇恨,對繼子繼女笑容相迎、虛以委蛇;為了後代的出息,她每次入宮都殫精竭慮,跪碎了膝蓋,還唯恐惹那脾氣乖戾的娘娘小姑不快;再讓她做小伏低奉迎一個輕賤的販子老惡妻?恕她做不到。

薑老太太正欲開口,卻見小孫女朝她眨了眨眼,朱唇一啟,瞎話滾滾不斷地湧出來:“回母親的話,方纔女兒走在路上見枝頭兩隻雀兒打鬥,看得入迷不慎跌了一跤,磕在道旁一塊石頭上了,是女兒不謹慎,倒叫老太太,三老太太和母親受了驚嚇,已滾過兩枚雞子,不太疼了。”

這話聽著像是安慰,卻不但把三娘子裝病避之不及的罪名給坐實了,還在曾氏腦袋上扣了一頂名為“不孝”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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