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8章 婆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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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娘子替你們討情,那就罰兩個月的月例小懲大戒便是。”曾氏神采已經有些發白,額角青筋模糊閃現,勉強壓抑著在體內鬨竄的肝火,“欣喜”地笑著道:“我們阿嬰到底長大了,懂事了很多,阿孃唯恐那些奴婢欺你年幼,如果他們膽敢不經心折侍,你不要怕,固然來奉告阿孃,阿孃與你換幾個好的。”

苦肉計麼?鐘薈有些拿不準,卻還是膝行上前,頓首討情道:“母親莫要攆走蒲桃和阿棗,女兒院裡統共就這麼幾個略微合意的人,如果攆走了,女兒可就得自個兒端茶倒水了。”說完抬起袖子捂著眼睛嗚嗚哭起來――她冇有曾氏那樣的功力,冇法將眼淚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可不敢拿大。

曾氏眼睛裡的寒芒一時充公住,比平常多了幾分鋒利,在薑二孃稚嫩的臉龐上刮過,對方卻隻是瞪著一雙狀似懵懂的杏眼,偏著頭看她,彷彿真的在迷惑她的三mm為何不來登登這“香”飄萬裡的三寶殿。

薑老太太也很上道:“老阿姊,我老婆子也勸你一句,自個兒多少也留住一些,免得在後代項下取氣。”

原覺得伸手不打笑容人,婆母一個出身貧寒見地短淺的販子老婦,想必也冇有底氣磋磨她一個官家媳婦,不料自打進門就冇見著一天好神采,微有閃失便是一頓劈臉蓋臉的嗬叱,隻差冇抄起柺棍打她。

鐘薈決定添一把柴,酬謝方纔曾氏的挖坑之誼:“三mm病了?前日還好好的,莫不是叫我過了病氣?”

曾氏等閒是不會踏足這院裡的,鐘薈閉著眼睛也曉得是為了本身的原因,季嬤嬤這耳報神倒是當得儘忠職守。

又做張做致地往外張望了會兒,忽閃著大眼睛驚奇道:“對了,三mm如何未曾一起來?”

這話聽著像是安慰,卻不但把三娘子裝病避之不及的罪名給坐實了,還在曾氏腦袋上扣了一頂名為“不孝”的大帽子。

邱嬤嬤常常安慰曾氏,老太太雖隻是個無權無勢的老婦人,但一喜一怒都牽著宮裡那位。何況她此人嘴硬心軟麵又酸,一根腸子通到底,實在並駁詰以媚諂之人,持身也正,即便在曾氏最狼狽的時候也未落井下石――婆母要磋磨一個不得夫君愛好又冇有孃家倚靠的媳婦,手腕的確無窮無儘。

曾氏剛嫁出去時猜想本身這張臉必不能討得郎君歡心,盤算主張好好奉養舅姑,以期儘快在府中安身,便打迭起十二分的精力來,每日晨昏定省,殷勤奉養。

鐘薈對內裡的彎彎繞繞道理盤曲一概不知,隻探聽出老太太不知因何原因很不待見這曾氏,她之以是一病癒就來拜見老太太,一是因著原身感念老祖母的珍惜之意,二來也是存著給本身找個背景的心機――繼母不像個好人,阿耶連半個影子都冇見著,二叔長年駐守邊關且是隔了房的,長兄隻比她大三歲,聽下人們話裡話外的意義還很惡劣,矮子裡拔將軍,便隻剩下薑老太太了。

“是女兒不頂用,令母親擔憂了,”鐘薈從善如流,“若他們啕氣我便來向祖母和母親討人,定不與你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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