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人間八種至苦。生,老,病,死,五陰盛,怨憎會,求不得,愛分袂。塵凡中掙紮,他不動聲色的寂靜。信他的人每日誦唸他的名字,但願能被引渡到極樂之土,那邊隻要歡樂,冇有痛苦。
因而命茯苓回話,先謝過方丈美意,然後推說忙,他日再來。
“這是漂亮伽女。”李夫人說。
茯苓不樂意了:“我就問問……女人還冇說我呢。”
嘉語驚詫:她不是謝雲然,精通各種文籍,固然住在寺裡,竟冇有細心遊看過。萬一這位李夫人央她講解,可如何是好――冇人情願在美人麵前丟臉。思來想去,隻得推拒:“夫人厚愛,但是三娘才疏學淺,恐怕……”
唔……重點是,為甚麼不是仙顏少年?竟然會想到這麼怪誕的傳說,嘉語嗤地笑一聲,在靜的經堂裡,有些高聳。
如果連生之歡愉都不再迷戀,那何必有生?冇有生,何來有信?嘉語不信這個。
這!嘉語更加迷惑。
“寡居之人,冒昧打攪。”李夫人盈盈下拜。
“阿難向她求一缽水。”少女昂首,瞥見尊者的麵龐,她端倪裡的神采,是歡樂,是羞怯,是傾慕,“她愛上他,一心想做他的老婆。”
李夫人轉眸看住她,卻笑:“這個話,公主本身信麼?”
總歸是不能擺脫的,如果還迷戀生之歡愉。
跟著她的講授,往前一步,畫中是個異域城池,人們穿各色奇特的衣服,熙熙攘攘,趕路,行商,耕織。太陽掛在天上,垂垂偏西,行人和屋舍垂垂希少,阿難的缽還是空的。
如許的仙顏,如何她全無印象,嘉語有些驚奇地想,宿世此生,美人一個一個排過來,愣是想不起有個李夫人。
“冇事了,你下去吧。”嘉語道。
“目連尊者的母親青提夫人,家中大富,卻鄙吝和貪婪,又喜殺生謗佛。她身後被打入餓鬼道,喉嚨細窄如針,皮與骨相連,便有目連尊者使神通送飯食到麵前,也動手即化為火炭,不得入口。目連尊者看到母親如現在苦,哀慼悲號連日,厥後得佛陀指導,在每年的七月十五,做盂蘭盆法會,以百味珍羞,新奇果品,儘世甘美,供奉十方大德僧眾,才得以挽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