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劉啟超要複興碧溪一脈的目標實在太悠遠了,遵循他本身的觀點,要想坐穩掌門之位,起碼要半步陰陽天,而要想重新複興雲翠山碧溪一脈,起碼要達到七重陰陽天的程度,乃至要像祖師那樣力證混元。
劉啟超長歎一聲,邁步走進道觀大殿。在這座陳腐的大殿內,靠牆擺放著三清祖師雕像,牆上掛著一幅羽士飛仙圖。圖中乘鶴而去的老道恰是雲翠山的開山祖師,碧溪散人。
留在雲翠山,吃喝絕對不愁,不消說吳老道留下的金銀,但就五百畝良田每年的田租就足以讓劉啟超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如果就呆在這裡放心修道,按吳老道的說法,踏入虛靈三境也不過是時候的題目。但想晉升陰陽天,隻怕能夠性是小之又小。也就說留下這裡,最多成為神通界的中階戰力。能夠在某一大宗派擔負堂主之類的職位。但彆說成為頂尖妙手,就是高階戰力都是不成能的事。
劉啟超俄然想起了四年裡和師父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由得眼圈一紅。
“可這竹簡上麵寫獲得底是甚麼東西呢?”劉啟超苦苦思考著,說來也詭異,這類筆墨他從未見過,但第一眼看到以後,“邪體”這兩個字卻緊緊地烙在他的腦中。
感慨於世事無常,劉啟超皺著眉頭翻開了信封,內裡有幾張泛黃的信紙。
銅箱裡另有一本泛黃的手劄和一卷殘破的竹簡,劉啟超隨便翻了翻,發明手劄裡記錄著師父對於道術和武功的一些心得,而那捲竹簡上麵刻錄的都是一些晦澀的筆墨。劉啟超固然這些年惡補了很多知識,讀了很多文籍,各種字體也有所體味,但這滿卷竹簡他隻看懂了兩個字。
下山遊曆,才氣有更多的進步,僅僅伸直在小小的雲翠山,明顯是很難有太大的精進。即便強如茅山、五台山等,他們門下的弟子尚且常常下山遊曆。在與邪祟冤孽的比武中強大,在與正道妖人的纏鬥中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