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六三口兩口吞完了糕,到前麵倉房找了塊布將銅錢盛了,歡樂道:“盤費有了!”
趙小六一聽,想了一下確切不錯,傍晚出工後打賭的人是多,可打賭的人隻看得見錢和骰子,旁的就是天塌了也看不見,打賭的時候又向來非常熱烈,叫罵鼓掌之聲不斷於耳,田家看場子的人也隻會盯著賭場,不會防備前麵,前麵隻會感覺前麵那麼多眼睛,另有人敢出去麼?白日打賭的人少,可閒著的眼睛多呀!
穿越者看的倒是櫃裡的賬簿,他順手抽了一本,翻開一看,上麵大半的字全不認得,叫趙小六看時,說是村裡男丁的生辰年代簿子,他順手指了幾處扣問,趙小六不耐煩間一一答覆,他就此將這些字詞都記在內心,再抽一本時,內裡的字大半都認得了――儘是些田產錢銀出入,又抽一本,方是祠堂設施物件本子。
冇有牌摸,冇有飯食,又冇有人陪著說話,那正殿他又不敢進,所幸的是也冇有田家人找來,到了傍晚,穿越者走出來,向他問了祠堂前後房舍安插,他也就一一講來。
“賬房我認得,村裡老戶凡是生了男孩的,都要請管事的把名字寫到簿子上,第二年過年就能到祠堂裡領一份豬肉,”他對穿越者說:“門前放著水缸防備走水,要說祠堂裡藏得有甚麼貴重的東西,就在那邊了。”
穿越者在月色下看到桌上有燈,燈的款式和王家差未幾,內裡另有半盞剩油,擺佈聽過毫無動靜,就打了火石,將油燈點起,舉了燈四周張望。
賬房一共兩間,前麵一間小,擺著桌椅箱櫃,是管事的算賬收租之處,前麵一間大,是倉房,內裡從帳幕到杯盤諸色雜物都有,有半新的也有襤褸不堪的,據趙小六說都是過年安排。穿越者先不去看那些,把前麵的箱櫃儘數都開了一看,櫃子裡滿滿的是賬簿,箱裡是未裁剪的成匹白布,桌下又有個小抽鬥,內裡零散著幾百錢。穿越者拿燈一照,看到這些硬幣大小新舊厚薄不一,都是環形的銅幣,自打他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手裡摸到錢,而王招娣這輩子摸過的錢,都是替家裡去買雜貨所用,加起來還冇有現在他麵前的非常之一。
“就是不在,既然簿子在那邊,也可依著尋到一二,”穿越者如許向趙小六解釋他要找陳年舊賬的來由:“古時兵戈留下的刀劍,祠堂裡另有供奉麼?我聽人說顛末人血的刀劍,最是辟邪。”
兩人摸黑行到祠堂門外,翻牆出來,那賬房是落了鎖的,但是一把老鎖如何抵擋得住穿越者一個賊窩長大的呢?他都不消撬,折根草葉探入勾了勾就聽得“啪”一聲鬆開了,看得趙小六在中間咂舌不止。
當然,他也不肯再進白衣廟正殿了,那塌了一半的耳房看著彆的一半也像要塌的模樣,就走到頂上有個大洞的耳房裡去,出來一看,地上也有個不法則大坑,他朝坑裡望瞭望,也都是些灰土樹葉之類,坑邊散落著一些破裂的黑石片,他認得這些石片都是山上就有的,村裡人常撿些細碎的打火,再看中間陳跡,彷彿有幾個箱櫃被打翻在坑邊,放火燃燒,屋頂上阿誰洞本來是火燒出來的,能夠剛燒穿屋頂,就碰到下雨,白衣廟修建得以儲存,冇被焚儘,他看明白了,憤恨道:“這裡本來有東西,都被不識貨的人燒壞了!”又恨本身冇有早點想穿這白衣廟裡有貨,到這裡來發一筆財,想了一想,將四周的碎石亂木都翻了一翻,也冇找到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