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緣放下筷子,雲片糕打個滾掉到地上碎成兩半。他傾身,悄悄含住青禾的唇瓣,嗓音抬高甜如蜜糖,“好啊,想舔多久就舔多久。”
月光下的了緣像渡著一層柔光的白玉像,細細的絨毛在銀灰色的月光中清楚可見。纖長稠密的眼睫跟著呼吸一顫一顫的,似棲息在眼瞼上的胡蝶顫栗著薄薄的蝶翼。
青禾啃動手裡乾巴巴的雲片糕,越吃越不對味。
“哎?為甚麼這麼說?”
很香,開初是淺淺淡淡的一點不易發覺。但隻要重視到了,就毫不會忽視掉,想不重視都難。悠遠平淡深處帶著勾魂奪魄的引誘力,像是一層又一層的雲片糕,每一層都會有分歧的味道。
“當然,”青禾軟軟的說,“要很多很多。”她撒嬌的用額頭蹭著他胸口。蹭了一會,將本就疏鬆的衣衿蹭開,暴露上麵柔韌精瘦的胸膛。她嘴唇如有若無的觸碰到一點凸出的朱果,感受身下了緣顫抖的身材,感覺好玩的笑出聲。
白如玉的指尖握著深色的木筷,淡粉色的指甲泛著溫和的光芒。遲緩的從麵前滑過夾走烏黑的雲片糕,那股抓心撓肺的香味更加濃烈,彷彿是從手指裡披收回來的。
陽光變得熾熱,地板上的桃花瓣完整枯萎,懶懶的氛圍催人慾睡。了緣倚靠在門框上,膝上躺著睡熟的青禾。他的身後一盞刻著簡體夏字的青銅香爐正在燃燒,冉冉青煙緩緩冒出,編織出他想要的好夢。
桃香充滿著這間喧鬨幽然的寢室,幾片粉色桃花趁著銀灰色的月光落在原木地板上。風吹過,打著卷兒飄到地板上鋪著的被褥之上。
了緣微微瞪大眼睛,抿著嘴角。在青禾等候的目光中,眼神閃躲,四周亂瞄。他摸著鼻尖,喟歎一聲,額頭抵在青禾微涼潮濕的額頭上,嗓音降落沙啞,“先……問個題目,為甚麼那麼討厭紅豆呢?”
“……是因為討厭我嗎?”了緣神采變得煞白,語氣很冷的說。
“用不著驚駭,”了緣低下頭,輕吻在青禾的額頭,胳膊搭在她腰大將她拉到本身身邊,“我就在這裡,看,我的胳膊搭在你腰上。你能夠感遭到我的溫度、我的身材。以是,用不著驚駭的。”
青禾攥著筷子,迷惑的嗅著氛圍中滿盈的香氣。這股香氣分歧於雲片糕與桃花,也不像白粥的味道,更不是鹹菜的味道。
青禾猜疑的眨著眼睛,抿著嘴促狹的笑了。她抬起下巴瞻仰著了緣,指尖點著他眉間那一點硃砂痣,小聲解釋,“紅豆色,不喜好這個色彩。阿緣不感覺紅豆跟它很像嗎,看著這個就一點都不想吃紅豆。”
原木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桃花瓣,薄薄的一小片邊沿已開端捲曲泛黃。灰紅色的霧靄環繞在兩棵桃樹中間,慢悠悠的擺佈閒逛好似遲緩流淌的溪水。
摸著額頭的青禾猜疑的小聲嘟囔了一句,猛地起家,乾脆利落的捧起了緣的臉深深的親了個爽。嚐到久違的甜味,她心對勁足的感喟倒回床上很快睡著。
青禾用力攥緊被褥,神采微白,緋色眼瞳帶著惶恐的水光。
剪影般的玄色樹枝後高掛著鐮形彎月,清風主動,院內的一棵桃花紛飛落下似一場漫天大雨。
安好的屋外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啪嗒啪嗒的木屐聲逐步靠近。青禾驚叫一聲,慌亂的捂著額頭將房間快速規複原樣,傻嗬嗬的坐在房門前撓著門框祈求了緣不要發明她弄亂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