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我再調調體內的氣味,記得不要打攪我。”
火紅色的鞭身彷彿一朵朵綻放的罌粟,鞭尾綴著兩個小巧的鐵球。安文夕愛不釋手的來回摩挲著鞭身,讚道:“季叔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苗條的手指翻開酒塞,一陣濃馥甜美的酒香飄來。
安文夕驚奇的看著玉公子,他竟然在給她輸入真氣!
安文夕暢快的練習了一遍紫雲鞭法,意猶未儘的收了鞭子,纏繞在腰際。俄然腰間多了隻手,在她還未反應之際,玉公子已將她帶到了屋頂之上。
“桑葚酒?”安文夕鼻翼傳來一陣淡淡的酒香,她霍的展開了眼睛。
五指苗條,蔥白細緻,的確是一隻女人的手,安文夕看著那隻握著她的手,彷彿那隻手握的更緊了。
玉公子眉眼鍍了一層月光,鳳眼更顯邪佞,搶過她的酒杯斟滿道:“這是最後一杯了。”
半晌,再次傳來拍門聲,安文夕閉著眼睛道:“歡涼,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攪我麼?”一邊和了雙手,放在膝上。
耳邊的笛聲戛但是止,玉公子走近安文夕,“伸脫手來。”
“那胭脂還請玉公子指導一下鞭法。”安文夕說著將七節鞭盤在腰間,如同一條火紅的長蛇纏繞。
“體內有股氣流遊走,彷彿每個毛孔都非常鎮靜,感謝你!”安文夕衝他笑道。
“吝嗇。”安文夕眼神變得更加迷離,嬌媚的勾起笑,右手撫上玉公子的臉頰,“九哥哥,你的臉如何變得這麼妖孽了?”
甜美清冽的酒香纏繞在唇齒之間,安文夕滿足的舔了舔嘴角。
“胭脂女人,胭脂女人快出來!”
安文夕如一隻貪食的貓兒,一杯一杯的獨自淺斟,玉公子按下她倒酒的小手道:“這酒後勁兒大著呢,你少喝點。”
花廳渾家聲鼎沸,世人不斷的呼喊著胭脂胭脂……
麵前的女子一臉滿足,卸去了統統的嬌媚妖嬈,那張精美的臉上多了絲嬌憨調皮,稠密的睫毛垂下一排剪影,靈動的杏眼透著清澈,不由令玉公子心中一動,他忙飲儘了杯中酒。
花姑姑走後,安文夕運氣在體內走了一個小週天,體內湧起一股熱流令她滿身舒爽,她終究打通了任督二脈!
“用心點,彆說話。”玉公子瞥了她一眼,揚起了那妖嬈的眉。
玉公子掄起了手中的酒壺,含笑道:“來找你喝酒,不知胭脂女人是否賞光?”
“這酒不錯。”安文夕讚道,“去那裡?”
“甚麼?胭脂女人不能跳舞了!”
“嗯?”安文夕不解的看了眼他。
安文夕揮動著鞭子的行動逐步慢了下來,這是她廢了武功後第一次執鞭,老是感受少了本來的得心應手,一套紫雲鞭法毫無連貫性可言,她長臂一勾,煩惱的收了鞭子。
“玉公子,你如何來了?”安文夕立起了身子。
“扣扣……”
和著笛聲,安文夕手裡的七節鞭收放矯捷,鞭法詭譎,瞬息萬變。紅衣飄蕩,衣袂帶風,稠密的墨發肆意而飄。
“歡涼,花廳內的人都走了麼?”
“都走了,季叔將公主的七節鞭做好了,我拿來給公主瞧瞧。”歡涼將手裡的長鞭遞給安文夕。
“你真是吝嗇,還怕我將你的酒喝光了不成?”安文夕眼神有些迷離。
清幽的的月光灑下,安文夕明豔的臉上映著潔白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手裡火紅的七節鞭矯捷的在她手裡挽起了一朵朵鞭花。一襲紫袍頂風而飄,玉公子手裡的玉笛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幽光,委宛的曲子自他唇邊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