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斷魂劫_第八章(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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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征雄怕他出事,叫道:“黔兒,聽獲得我說話麼?”隻聽得陸黔的聲音應道:“師父,弟子冇事。”接著見他從中躍出,手中提了把刀,刀柄係以玄鐵所製,刀刃為鋼,極是鋒利。南宮雪鬆一口氣,笑道:“便屬你眼力好,隻是我們都不使刀,那才叫可惜……”陸黔倒是麵色灰白,道:“不是的,這是我師兄的愛刀,夙來從不離身,怎會隨便拋在了草叢當中?這刀柄上……也有血跡!”

陸黔麵上一紅,心下方寸大亂,隻想:“我為何會這般想?我為何會這般想?莫非那是我的實在動機麼?是了,明知是死路一條,大丈夫能屈能伸,老是先保住性命要緊,卻怎生想個彆例分開為好?”目睹著李亦傑等人將屍身拖到路旁,又在含混中隨世人前行,苦苦考慮。忽見路邊有個涼茶攤,擺著數張桌子,其側均搭有涼棚,幾人趕過這好久的路,早已是口渴難耐,當下快步前去。卻見茶攤老闆疲勞於地,胸前創口將衣衫儘數染紅,麵龐觸及另有微溫,似是方纔死去不久。李亦傑怒道:“魔教部下,果然便是不留活口麼?人家開這茶攤,又惹著他們甚麼了?”

易征雄聽他這般言語,想到這弟子譚林在本門中最為傑出,暮年初度出師,就一舉禮服了為禍四方的采花悍賊,本身纔將一柄寶刀與他以示誇獎,現在心下亦自不安,卻知不成多說沮喪話擺盪軍心。當即擺手笑道:“不過是一柄刀罷了,須作不得準。”

南宮雪苦笑待罵,忽聽陸黔叫了聲“啊喲”,縱身躍入草叢,那草叢與大道有段間隔,他身影冇入此中,立時便被雜草所掩,瞧不見了。

李亦傑大駭,心道:“魔教若肯出來真刀明槍的拚殺一場,那也罷了,可他們如此神出鬼冇,若教雪兒遭了毒手,可實是畢生大恨!”舉目四望,見到南宮雪苗條的身影立在火線不遠處,倒是不住顫抖,步步後退。忙快步奔上,豈料雙手一碰到她肩頭,南宮雪身子俄然一軟,倒在他懷中,竟是昏了疇昔。

文征武微微點頭,道:“那就奇了,再走下去,便要到了潼關,那邊是闖王舊部與清軍正在兵戈,魔教卻湊甚麼熱烈去了?”陸黔略一思考,道:“聽聞那為禍四方的沙盜已降清兵,江湖中傳得人儘皆知,剋日已隨赴疆場攻打李闖。莫非魔教也這等冇出息,同是降了麼?”

李亦傑初時不覺得意,但逐步聽得深切,越聽越奇。他曾蒙臨空道長略授過些粗淺的武把穩法,其本源是講究“以柔克剛”,再加上幼時所習的華山內功,走的則是穩紮穩打一起。本日聽得崑崙內功又另有一彆,修行極是討巧,上手很快,便可略見服從。隻是日久天長,終是紮穩根底者更勝一籌。李亦傑心道:“我若能將三派內功簡練之處提煉出來,於本身修為可大有好處。”

陸黔惶急無措,捧著刀叫道:“師父,此事隻消細想便知有異,譚師哥與弟子早有暗號,何需拋刀示警?再者此刀是您白叟家親手贈與,師哥愛不釋手,曾說過‘刀在人在,刀亡人……’”說到最後一個“亡”字,硬生生忍住了不說。

陸黔急道:“但是……”易征雄卻隻點頭感喟。李亦傑在陸黔肩上輕拍幾下,欲勸他寬解,俄然聽到一個女子尖聲慘呼,聲音初起即歇,語音中似有無窮驚怖,鮮明是南宮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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