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辛一邊扶著曹衝上馬,一邊低聲說了幾句。曹衝聽了大驚,立即跳上烏丸名駒飛奔而去,驚得許儀等人也趕緊上馬,跟在前麵一起疾走。
曹衝心中暗笑,卻一起走一起轉頭痛罵,忿忿不平的進了大帳,對著曹操行了一禮,又不滿的問道:“父親,為何停止行刑?這誌清也不太象話了,仗著叔叔當年對父親有恩,胡作非為,這類事他都敢做,今後另有甚麼事不敢做的。打他一頓也是為他著想的。”
曹馥嚇得魂飛魄散,恐怕被前麵的人趕上,威脅利誘,對民夫們承諾早到一天就賞錢多少,愣是隻花了九天就將第一批冬衣送到了襄陽。本來這是件功德,丞相大人也挺歡暢的,隻是冇想到一查點卻出了題目,曹馥拿的公文中寫的是三萬套冬衣,可實際運送到的隻要兩萬套,整整差了一萬套。丞相問曹馥是如何回事,曹馥正在一旁和父親曹洪嘀咕,光榮撿了一條命呢,哪曾想出了這類事,一時也說不清如何回事,隻曉得大呼冤枉,惹得丞相大怒,命人拉出去先打五十軍棍再說。
第十二節 曹馥
曹馥一聽,心至福靈,立即大聲慘叫起來,比剛纔打的時候叫得還慘,那叫一個聞者悲傷,聽者落淚,慘得不能再慘了,好象曹衝幾棍子已經打斷了他骨頭似的。
曹馥被打得哇哇直叫,固然曹衝打得雷聲大雨點小,可畢竟棍子比屁股健壯,打上去還是疼啊,固然冇有傷到骨頭,隻怕皮已經破了,幾棍子下來,他能感遭到褲子已經沾到了身上。他正鬼叫呢,俄然聽曹衝說到車子,腦中靈光一閃,趕緊叫道:“倉舒,倉舒,彆打了,我曉得如何回事了,我曉得如何回事了。”
“嗯,我不歸去了。”曹馥點頭道,“鄴城不但有楊沛,另有更狠的人呢。媽的,此次陰了我一把,我遲早要報返來的。父親,倉舒留在襄陽還是去江夏?”
曹操笑了,招手將曹衝叫到麵前說道:“倉舒,隻怕是為父一時焦急,忙中出錯了。你看這冬衣固然數量不對,但車輛的數量是對的。一車滿載冬衣是一百套,車也恰是兩百輛,與兩萬套冬衣恰是符合,隻怕是他怕被楊沛清算,急著出城時小吏寫錯數字了,應當是兩萬套纔對。也不消特地歸去查,等幾天後楊沛的人到了,統統都明白了。”
不曉得是司馬懿的點子還是吳質的損招,曹衝暗笑道,歸正都夠陰的,使了壞還讓你找不到證據,計算也很切確。曹操現在確切為冬衣的事情很惱火,前麵方纔解纜的七路雄師中有四路冇有取到冬衣就走了,他的中軍也是以擔擱了兩天,再碰上這麼一件事,你說他如何不惱火。
“如何回事?還不快說!”曹衝又是一棍子,邊打邊叫道。
“他當然要跟著丞相大人,他現在是丞相的得力助手,前次都領著兩千鐵騎差點逮著劉備呢,哪象你,一天到晚就會逛青樓,玩歌妓,要不然就是鑽在錢眼裡,每天年著那點小錢。”曹洪越說越氣,抬手又要打,曹馥趕緊止住了他叫道:“哎,父親,我但是傷員,你彆再打我了好不好?我鑽在錢眼裡如何了,自從我學做買賣,家裡的錢三年長了一半,這老是我的功績吧。”
簌簌顫栗的曹馥一見遠去曹辛帶著曹衝飛奔進了大營,心中方纔一鬆,冇想到曹衝卻本身掄起棍子打了下來,嚇得麵無人色,連聲大呼道:“倉舒,倉舒,我是冤枉的啊。哎喲,我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