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周大民又補了一腳,"你把祖宗的地都賭光了,現在還想賣屋子?滾犢子!"
"那也得先過了這個夏季啊。"楊大爺感喟道,"你看這大夏季的,地都凍死了,你籌算咋辦?"
"老婆,去柴房找找,爺爺的皮匠東西應當還在。"
回到家,林柔正在院子裡張望。
周天明被打得滿臉是血,連連點頭:"知。曉得了。"
"大民啊。"楊大爺搓動手出去,"我剛從村口返來,你大伯他。"
他蹲在院門口,細心查抄每個釘子有冇有釘牢。這牲口吃了這麼大虧,保不齊會乾出甚麼事來。上輩子就是因為粗心,這一世,說甚麼也不能再出這類事。
"從今今後,你欠的債是你的事!誰借的誰還,彆想賴在我們頭上!"周大民把欠條揣進懷裡,"我們家跟你冇乾係了,今後彆讓我再瞥見你!"
"你是不曉得。"他取出根菸卷叼在嘴上,想了想又放歸去,"阿誰牲口欺負你,我看在眼裡,記在內心。現在好不輕易有了翻身的機遇,說甚麼也不能讓他再來禍害我們。"
等周天明跑遠了,酒館老闆才謹慎翼翼地問:"這酒錢。"
"你個牲口!"周大民掐得他直翻白眼,"地契呢?從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