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次絕對不會隻蒸一點點粘豆包,奶奶和媽媽會合力蒸上幾百個,蒸熟以後就拿到內裡去凍。夏季的室外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冰箱,不出半日幾百個粘豆包就凍得硬邦邦的了。奶奶會把它們存放在倉房的大缸內裡,吃的時候拿一些在鍋裡一餾,又和剛蒸好的一模一樣啦。如許一缸豆包不說吃一夏季吧,也差未幾,吃的時候共同著吃一點鹹菜,不然有的人會感受燒心。
翠翠有點驚奇,林琳如何想著要插手他們的小個人呀?說實話,翠翠有點不樂意呢,但是又感覺本身如許太吝嗇了。
嘎拉哈有四個麵是馳名字的,麵積最大的兩個麵,一麵凹出來的,叫做坑兒;彆的一麵是鼓起來的,叫肚兒;側麵像耳朵的,叫輪兒;甚麼都不像的另一側叫真兒。遊戲的過程就是在拋起沙包後在沙包下落的過程中,把四個嘎拉哈順次翻到坑兒,肚兒,輪兒,真兒。翻的過程中,沙包不能落下來,必須及時接住。誰拋沙包的次數越少,完成順次翻嘎拉哈的過程,誰就是勝利。
如許的豆包是後代越來越少見了,取而代之是糯米麪的,固然能夠更邃密,但是味道卻不如大黃米麪的。更多的大抵是一種影象的味道吧,能夠再次吃到奶奶親手包的粘豆包,二端內心的小人兒都流下了寬麪條淚。
甚麼是嘎拉哈呢,這個稱呼是滿語音譯過來的,是羊的後腿膝蓋骨,學名羊拐。羊拐應當是東北的小丫蛋兒們最心儀的夏季玩具了,冇有之一。一副嘎拉哈需求四個羊膝蓋骨,以是湊成一副嘎拉哈起碼得是兩隻羊。八十年代的牛羊肉不比厥後那麼充沛,以是嘎拉哈也就成了挺奇怪的物件了。
“翠翠你比我來的早哇。”二端摘下帽子和脖套,坐到本身的位置上。
“嗯,暑假就是這麼乾的。”二端趴在桌子上,腦袋上麵墊著本身的帽子。
一副嘎拉哈還得共同一個沙包才氣玩,沙包是用六塊正方形的布縫成一個正方體,內裡能夠裝上玉米粒或者豆子。
夏季裡貓冬是非常舒暢的事情,嘴饞了奶奶會拿出春季曬好的榛子鬆子核桃毛嗑兒給二端和型子當零嘴兒,不過媽媽不讓多吃,說吃多了上火。二端深覺得然,冇看隔壁的嬸子毛嗑嗑多了,嘴角都爛了。
早餐媽媽竟然包了餛飩,還下了點海米和紫菜,二端喝一口熱乎乎的湯,鮮得直晃腦袋。大早上吃這個,實在是美得很,看來媽媽對本身和哥哥的測驗成績很有信心呀,都提早慶賀上了。要曉得平時媽媽一個月都不帶包一次餛飩的。
吃完飯倆人裹得嚴嚴實實出門了,踩在雪地裡,腳下咯吱咯吱響,撥出的白氣固結在二端的眼睫毛和眉毛上,像個小老太太。
二端還特彆喜好跟著爸爸另有哥哥一起去野地裡扣麻雀,東北叫家雀(發‘巧’音)。特彆是方纔下完雪,是扣麻雀的好機會。在雪地裡掃出一塊空位,弄一個大篩子,用木棍支起一端,木棍上麵拴上繩索,再把糧食撒在篩子上麵,人就遠遠躲在柴火垛前麵等著。雪天找不到吃的,家雀就會饑不擇食啦,跑來吃篩子上麵的糧食,瞅準機會拉動繩索,木棍一倒,家雀就被扣在篩子裡了。當然,這類體例也就能扣幾隻家雀,爸爸是逮著給兄妹倆玩的。倒不希冀吃它們。真想吃就不能用這類體例逮了,得用高度白酒泡過的糧食醉家雀,數量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