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嬌小姐她豔冠京華_第69章 曖昧升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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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沉水香的氣味覆蓋過來時,沈青黛數著心跳向後微仰。

沈青黛將最後一枚茉莉花簪進鬢角時,銅鏡裡映出秦大蜜斯秦珍珍挖苦的笑容。

裴驚竹苗條的手指超出她肩頭,溫熱乎吸拂動耳畔碎髮:“但是這本?”

沈青黛俯身拾書時,一片花箋翩然飄落。

“便要為我安排婚事了,我曉得。”沈青黛撫平月白襦裙上的褶痕,袖口纏枝蓮紋在晨光中出現銀絲:“秦姐姐本日這身胭脂紅,倒襯得眼下的烏青愈發明顯了。”

月白襦裙跟著行動出現波紋,發間玉簪卻穩得紋絲不動。她用心讓那本《詩品》堪堪掠過指尖,聽著身後突然短促的腳步聲。

“沈娘子,你的帕子。”

有了這塊玉牌,來日,她便能有合法的來由入溫府尋他了。

竹案俄然閒逛,壓著的水經注嘩啦翻到渭水篇章。

他氣味掃過她顫抖的眼睫,手中玉簪卻穩穩插回她發間。

“女人也來尋前朝詩論?”

指尖撫過箋尾新添的講明,鐵畫銀鉤的“開源不如節流”旁,竟多了一行小楷:“青竹堂東第三架,或有良方。”

鬆煙墨跡力透紙背,恰是她三日前夾在《鹽鐵論》中的疑問——“何故解民瘼於榷酒之苛?”

她回身時裙裾如蝶翼展開,指尖撫過裴驚竹扶住書架的手背。

“庶女就是庶女,即便記為嫡女,戴再多的花也掩不住窮酸氣。”

暮春的夕陽將欞心格子烙在青磚地上,沈青黛踮腳去夠頂層竹簡時,腰間的禁步俄然收回清脆的叮咚聲。

隔日已是晚間時分,沈青黛正推開門踏進藏書閣,心中卻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她也未曾多想。

他抽書的行動帶起一陣風,沈青黛順勢踉蹌半步,髮簪恰到好處地勾住對方腰間玉佩。

現在他的手斧正按在阿誰墨點上,像按住一隻欲飛的蝶。

裴驚竹看著少女倉促逃離的背影,將染了茉莉香的繡帕疊進袖袋。

她指尖微頓,看著被暮風捲起的玄色袍角掠過朱漆雕欄——阿誰本該在申時三刻就分開的人,現在正倚在紫檀書案前翻閱《文心雕龍》。

羊脂玉簪回聲而落,青絲如瀑垂落肩頭,卻在觸及他袖口金紋的前一刻堪堪愣住。

沈青黛後背貼上冰冷的書架,看著他拈起本身一縷髮絲:“沈娘子可知,山海經記錄的姑射山神女,最擅以朝雲暮雨惑人?”

“裴公子謹慎。”

閣彆傳來巡夜人的梆子聲,裴驚竹俄然向前半步。

硯台裡半乾的墨汁映著新月,俄然想起那日她在碑林中的身影——素手撫過《石門頌》拓本時,袖口沾了墨漬,還笑著說這是“漢隸該有的光陰陳跡”。

裴驚竹轉過身時,沈青黛正踮腳去夠頂層書架的古籍。

身後傳來衣料摩挲的窸窣響動,她用心將袖中繡帕遺落在《齊民要術》旁。

“沈娘子的《詠懷詩》,每次講明都比註釋出色。”

她盯著模糊暴露的“考場”二字,笑得比窗外初綻的夜合花還柔嫩:“裴公子方纔說的神女,最後不是化作石頭了嗎?”

裴驚竹退後時帶倒結案上硯台,墨汁潑濕他袖中掉出的刑部密函。

雕花木門重重摔在牆上,震得案頭《南華經》滑落在地。

頂樓的金鈴又響起來,沈青黛聞聲本身心跳震碎了滿地月光。

羊皮燈罩裡的燭火猛地搖擺,在裴驚竹玉白的臉上投下明暗交叉的影。沈青黛藏在袖中的手攥緊鬆花箋,墨跡未乾的《詠懷詩》第三首正排泄淡淡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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