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嬌小姐她豔冠京華_第90章 這雙眼睛在你身上浪費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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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明連仿她筆跡都要用假貨。”

那公子哥鄙陋一笑,衝其他幾位挑了挑眉道:“麵上倒是美麗,就是不知,這衣裳裡頭的鼓鼓囊囊,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七八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圍坐在紫藤花架下,鎏金箭矢掠過青瓷壺耳的脆響混著調笑,驚飛了簷下築巢的春燕。

鎏金簾子嘩啦一響,四個著月白襦裙的少女捧著酒盞魚貫而入。

端的是一個行雲流水,腰肢金飾。

半夜的梆子敲過,暗衛從美人房的嫁妝暗格搜出半枚虎符。

朱雀橋下春水出現胭脂色,昨夜沉江的美人屍首卡在橋墩間。

關回舟的馬車軋過青石板上未乾的血跡,袖中落下一枚珍珠耳璫——與那日沈青黛大婚時戴的,恰是一對。

見關回舟身形肅立,麵色冷若冰霜不含一點神采。

方纔還調笑的公子哥癱坐在地,錦袍下襬洇出深色水痕。

世人倏然想起三日前朱雀大街的血跡——禦史台劉禦史的季子不過說了句“平陽縣主嫁人後愈發嬌媚”,當夜就被拔了舌頭扔在自家祠堂。

散朝時關回舟路過癱軟的老臣,蟒紋袍角掃過對方斑白的鬢髮:“父執府上的醒神香該換了,本公子明日差人送些漠北的苦艾。”

“啪!——”

“殿下真要留李承澤的命?”

最末阿誰垂首跪坐時,發間銀蝶步搖輕顫,抬眼的頃刻,滿園秋色都黯了三分。

馬車駛太長街,酒旗上“醉仙樓”三字正在晨光中化為灰燼。

那公子哥忙又應和忙不迭點頭道:“是啊是啊,不好交代,不好交代……”

門內傳來瓷器碎裂聲,著沈青黛最愛的天水碧襦裙的少女跌坐在地。

五更天,李承澤顫抖著接過檀木匣。

窗外俄然傳來瓦片輕響。

蕭寒的袖箭穿透窗紙,拎回個渾身顫栗的小廝,懷中掉出染血的《塞北風景誌》。

“特彆是這眉眼,當真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似的,就是這鼻子和唇瓣吧,嘖嘖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意義……”

關回舟的匕首紮進屏風上美人的咽喉,刀柄鑲著的孔雀石與畫中人額間花鈿同色,“倒是阿誰替人——”

關回舟的鹿皮靴尖踢了踢賭坊的契書,唇角噙著笑:“你的嘴也華侈了。”

關回舟的指腹摩挲著虎符上的裂縫:“淨明倒是捨得下本錢。”

那公子哥奧秘一笑:“既然弟弟都這麼說了,那做哥哥的天然要滿足一二了,來人啊。”

暗衛統領蕭寒將密信投入炭盆,“他上月在賭坊私會三皇子門客......”

關回舟把玩著捏造的信物,俄然想起去歲冬夜——沈青黛在慈恩寺禪房中教他辨識印章的月光,比現在燭火更亮。

關回舟哈腰拾起染血的箭矢,在契書上劃出猩紅的印痕,“城西那座賭坊,就當作你給她的賠罪吧。”

建寧二十二年秋,上都城西的醉仙樓後園,金絲楠木打造的投壺在暮色中泛著寒光。

二樓雅間的菱花鏡後,半幅未繡完的竹葉紋衣袖被火舌捲起,恍若當年藏書閣中飄落的信箋。

冰裂紋梅瓶墜地的脆響驚破滿園死寂。

戶部侍郎家的三公子王景明拋動手中的瑪瑙扳指,一腳踩在漢白玉凳上,“這光我們幾個在這作樂也無甚興趣,趙兄不若叫幾個美人來添些彩頭?”

“欸……這就說的不對了,能有如此相像已是來之不易,你們瞧瞧,如許貌,這身材。”

世人都調笑起來,笑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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