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初扯了扯季秋陽的衣袖,二人趕緊跟上前去。
這二人在堂上坐了約莫頓飯工夫,那林常安方纔姍姍而來。
那周景初在旁亦說道:“聽聞柳氏的老公,同季公子昔日很有幾分齟齬,想必是他從中作梗,逼迫他娘子來行如許的事兒。弄出這個騙局來,好來作弄季公子。”林常安聽了,說道:“這話卻也難說,雖則此事不好取證,不過憑人辯論。但是秀才失德,卻不是小事。這位童大人我卻曉得,那性子最是古直不化的,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又是風雷一樣的性子,聽聞有如許的事,是斷冇放過的事理。偏他腦筋又不大矯捷,凡事聽人撥弄的多,此中是非曲直卻丟臉得清楚。此事那柳氏既托其夫代為控告,必然將先生描畫的惡形惡狀,劣跡斑斑,他必已先入為主,再刺耳進旁人的話去。先生若到他跟前,憑是舌燦生花,也難說動貳心腸。何況他那脾氣,人到了跟前,是容不得辯白,定然是一頓板子,就要肅除名號。但是幸虧先生是新中的舉人,他也不好過於率性措置。先生又將那來拿人的差人打發了去,此事便大有迴旋的餘地。倘或先生當時跟了那人去了,這事便就死了。先生先不要急,我外祖家這幾日也繁忙。待稍過兩日,家中餘暇了,我必抽暇向外祖說了,跟那童老爺問問。”
季秋陽見他答允,趕緊起家,拱手作揖相謝。林常安那裡肯受,也當即起來行禮。兩人推了半日,那林常安方纔受了他半禮。
隻見他身著家常衣裳,頭上也冇戴冠,自外頭大步走進,還冇進門,便先揚聲道:“我來遲了,勞二位久候。”這兩人也趕緊起家,同林常安拱手見過。
季秋陽憶起先前林小月平常所言所行,內心也暗覺入宮隻怕並非此女一己之願。但是皇命難違,誰也違背不得,隻得杜口不語。
周景初趕緊承諾著,剛纔同他搭話之人便說道:“既是這等,還是鸚哥兒你帶他們出來罷。”那名喚鸚哥兒的小廝應了一聲,旋即扭身往門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