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笑道:“女人若不是女身,倒跟先生如何相處呢?”傅月明斥道:“彆在這裡與我貧嘴了,快去吃你那飯,待會兒我使你有事去!”
小玉因見她又剩了大半碗的白粥,便笑道:“這先生一走,女人連飯也吃不落了,頓頓的剩飯。糟蹋糧食呢!”傅月明一笑,悄悄說道:“不知他如何樣了呢,今兒該出省了罷。昨兒夜裡落了場雨,天冷路上又滑,不知他好不好。”
小玉將碗盤放進籃裡,嘴裡說道:“先生不過才走了三天罷了,女人就這麼牽腸掛肚的,今後可如何好呢?京裡那樣的繁華之地,先生不得中就罷了,如果一朝高中,求配的王謝淑女隻怕不在少數,女人還不得焦出病來?”說著,便嘻嘻一笑,抬眼卻見傅月明正望著本身,頓時發覺講錯,趕緊說道:“我不過是談笑,女人不要往內心去。”
說話間,桃紅拿了早餐出去,小玉便要放桌子。傅月明令止道:“罷了,反正就我一個,就放在這炕幾上吃罷。”說著,將手裡的書撂在一邊。
一時小玉吃過飯返來,收了字條,見她並無彆的叮嚀,便去了。
傅月明收著函件一瞧,心內非常遲疑。小玉見她幾次皺眉,不由問道:“女人,莫非綠柳竟是在扯謊,並無此事麼?”傅月明點頭道:“倒是確有此事,賭坊開在西南營j□j董金桂家裡,坐莊的名叫鄭遛遛,放貸的是臭水街上的穆大壯,都是城裡馳名的地痞。放貸是真,趙同跑走也是真。”
傅月明卻淡淡說道:“他不是如許的人,我是不信他會行出那樣的事兒。”小玉訕訕的,待要再說些甚麼諱飾,卻聽傅月明又道:“不說這個,待會讓我寫個便條,你讓二門上的天安送到煥春齋去。”
當日無事,到了隔日午後,煥春齋送了封信過來,天安給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