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上賜給侯爺的。”那兵士笑笑,同時將奏章也放在桌上,“侯爺說了,他走以後,讓我們把朝廷來的東西都交給公子。這幾日下雪,奏摺積存了幾日,一下來了三封。”
“我是從錦州將軍府來。”裴極卿趕緊客氣答覆,從衣袖中取出將軍府令牌,“這是夏將軍的信物。”
詩集合的數字,不是行列便是頁數,裴極卿翻了第十頁,又翻去第二十五頁,乃至翻到了第三十五頁,都看不出甚麼蹊蹺。裴極卿在房中轉了一圈,想著小天子特地選了“十”和“二十五”兩個數字,想來他所表示的東西,必定與十和二十五都有關,如許說來,這個數字應當是“五”。
穆孜送好東西,也拉著孩子分開小屋,裴極卿趕緊拿起那本詩集,如果他冇猜錯,小天子賜給蕭挽笙詩集,必定不是教他學著讀書,而是有所表示,而這個莫名其妙的日期,就是解開切口的鑰匙。
“實在……”
裴極卿看他的神采,心又沉了下來,彷彿有甚麼事立即要產生,他捧著糕點,將一個笑容僵在臉上。
裴極卿低頭喝了口熱茶,慘白的麵孔也規複了些赤色,蕭挽笙卻冇有轉頭看他,反而站在屋裡抬眼張望,又順手叫來兵士扣問本地環境,神采一向緊繃。
裴極卿望著那些東西,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他曉得蕭挽笙讓人把批覆好的奏摺送來,是為了要本身幫手留意宮中意向,可他倒不必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犒賞送來,反倒讓人感覺本身在占便宜。
因而裴極卿道:“這位大人,費事把這些拿歸去吧,這是皇上賞賜給侯爺的,我如何美意義收呢。”
裴極卿內心惴惴幾日,終究能夠臨時將心放回肚子裡。他收到捷報時,正在小院中釀酒,因為他一向侯著動靜,穆孜便跟著中原商隊去幫他送了一批貨,也帶了好些上好的藥材返來,硬是要塞到裴極卿手裡,裴極卿不好推讓,便學著牧民的風俗用那些藥材泡了壇藥酒,傳聞對去除風邪很有好處。
“還是冇有。”那兵士低下頭,低聲道:“郎大人還是音信全無,但我們找到了其他兄弟的……屍身……”
裴極卿心中暗想,小天子幾近殺父弑君,竟然還感覺本身“平生襟抱未曾開”,此人還真是看得起本身的所造作為。不過半晌疇昔,裴極卿臉上的嘲笑已變作至心的高興,看來本身真是猜對了,小天子果然不甘心活在攝政王部下,他讓蕭挽笙特地分紅兩份遞存候摺子,就是要表示小天子,讓他認識到蕭挽笙真的把他當作天子,而並非攝政王的傀儡。
“裴公子。”裴極卿還冇將書放下,就聽到內裡有人叫他,穆孜敲敲房門,牽了一個胖胖的小孩直接出去,道:“我兒本日生日,特來給裴公子送點東西。”
“恩,我曉得了,這就著人送你歸去……”
“侯爺?”裴極卿驚奇的拿上麵紗,愣愣道:“如何是你?”
看來火線與捷報還是有很多辨彆,捷報中隻寥寥數句,火線卻還是如此嚴峻,想必決雲也和其他將士一樣,不知在那邊巡查吧。
決雲走了十五日擺佈,流州城外已傳來捷報,說雄師已直逼城下,現在氣候酷寒,流州城糧草不敷,隻怕要不了多久,這座城池就會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