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老姨娘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們倒是能替你說一說，至於成與不成……也要看她的造化。”

隻要這冇頭冇腦的半句話，但是薛氏被拉起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軟了，兩個婆子架著她纔出了院子，臨到門口，薛氏恰好轉頭，不經意間跟趙氏的眼神對上。

聽音點頭，又道：“不過送了賀禮疇昔。”

隔著老遠便瞥見青煙環繞，並且這味道……跟上輩子在久安堂的一模一樣，顧九曦不由得一陣恍忽，下認識出來上了香，又跪坐在蒲團上唸了幾遍往生咒，這才起家。

轉眼便是六月十二，顧九曦早上起來就感覺彷彿是個甚麼日子，不過冇想起來，屋裡掛的老皇曆上頭也冇有，便就隨它去了。

剛吃完早餐，就見聽音出去，臉上有些憤恚道：“夫人，西院給大少爺辦了生日酒。”

記得起初問過孟佳萱，他們兩個都是六月裡頭生的，顧九曦抬眼緩緩問道：“初九是孟佳萱的生辰，如何？西院冇辦嗎？”

顧九曦笑道：“我們府上前頭將軍的丫環，有個非要削髮的，我雖能熟讀兩本經籍，不過削髮這等事情倒是不如何曉得了。又想著京郊雖有很多庵堂，不過來交常常的都是香客，她既然說已經看破塵凡，要長伴青燈古佛，我天然是要給她尋一處清淨的處所，闊彆塵凡喧嘩的纔好。兩位老姨娘禮佛多年，我便想著返來問一問。”

顧九曦道：“眼下還不急，我先去問問再說。”

“可要我陪你一起？”老太君問道。

她驀地間驚醒過來，淡淡一笑道：“都依您說的。”又問：“您是在這兒等一等，還是一起去看看？”

正說著話，二太太出去了，瞥見顧九曦麵色紅潤，肚子也比上回大了些，心下輕鬆，淺笑道：“比我上回看你可好些了。”

想到這兒，她又去上了香，恭恭敬敬唸了幾遍往生咒纔出來。

“削髮……既然已經跳出塵凡了，莫非你還要挑風水不成？”說話的是聽音，方纔顧九曦差她歸去拿銀子，返來恰好聞聲薛氏的控告。

在小院子服侍的丫環進屋一看，當即大呼道：“她吊頸了！”

聽音明白過來，笑眯眯的出去了，還拉著露瑤籌議。

聞聲顧九曦返來，婆子倉猝引著她到了老太君屋裡。

“這等年紀就能念出這等神韻來，可見施主是有慧根的。”

屋裡咣噹一聲，顧九曦眉頭一皺，“去看看！”

幾人劈麵坐下，顧九曦也不焦急說話，細心回味了半晌才道：“本日來是有事兒要求兩位。”

前者是嚇一嚇薛氏，後者……就是純殺雞給猴看了。

不過才三月風景，再來就是彷彿隔世的感受。

薛氏昂首，仇恨的眼神在在場世人身上一個個劃過，哼了一聲，俄然直起了身子，大步走回了屋子。

趙氏站在一邊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聽到這番話，老太君非常讚美的衝顧九曦笑了笑，“早點這麼辦就好了。都是年近三十的人了，你這麼來誰也說不出個不好來。”

顧九曦在一邊聽著，不由得也敲了敲嘴角。

顧九曦開口道：“薛氏。”

老太君一愣，“她們？”

顧九曦曉得老太君是曲解了，曲解她是想解除異己，不過這事兒也倒是冇甚麼好解釋的，就這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