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膩色伽一世(公元前58年~前31年),在位二十八年。胡維什卡(公元前31年~公元元年或更遲),在位約三十年以上。韋蘇提婆(約公元元年或稍遲~約公元40年),在位三十年以上。丘就卻(約公元40年~公元75年),在位約三十五年。閻膏珍(約公元75年~約公元95年),在位二十餘年。韋西什卡(公元78年~公元105年),在位二十八年。迦膩色伽二世(公元105年~公元137年),在位三十二年。迦膩色伽三世(約公元150年~公元195年),在位四十餘年韋蘇提婆二世(約公元195年~公元230年),在位三十餘年。
韋蘇提婆統治的式微促進了丘就卻的崛起。因為韋蘇提婆統治中間南移,他對西北諸省乃至月氏故地的節製力減弱,這對於居住在東北部山區的丘就卻來講是一個生長強大的無益機會。按照《魏書·西域傳》及近人考據,貴霜治地大抵在《大唐西域記》所載達摩悉鐵帝的都城昏馱多,位於wakhan西部ab~jpanja河左岸,處在阿姆河上遊南岸及克什米爾以北的狹長山區中。丘就卻起首同一了四周的四翕候,自主為貴霜王,進而西侵安眠,占據高附(今喀布爾一帶),在其力量強大後,又占據了此時能夠已與韋蘇提婆落空了聯絡的濮達即原大夏,而後又麵下占據了罽賓,將本來的月氏王國儘為己有(”悉有其國”),固然漢文史料未明言丘就倒是否南下占據馬土臘,但韋蘇提婆的統治確切就此告終,當時約莫在公元40年或41年,即迦王紀元98或99年。
繼胡維什卡而立的是韋蘇提婆(vasudeva),他大抵於迦王紀元64或67年即位,至迦王紀元98或99年結束。與前兩代月氏王分歧,韋蘇提婆從其名字上看似與對vasudeva~krishna(韋蘇提婆~克裡希納)的崇拜有關,但從貨幣上看不到這位印度教神祗黑天的圖象,其大多數貨幣上描畫了濕婆和公牛,這類貨幣後為閻膏珍所仿造。從其銘文來看,他對耆那教彷彿更有興趣,其銘文大多數是關於耆那教的,佛教的很少。從銘文上看他對馬土臘地點的恒河上遊一帶節製安穩,從貨幣的發明來看他曾統治過西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部分地區,但對其統治的有效程度則難以鑒定。很多學者以為在其統治的前期呈現了式微,他的貨幣在西北一帶可貴一見,故很能夠已與西北諸省落空了聯絡。
膏珍以後貴霜王朝是否還存在、韋氏父子及厥後諸王是月氏人還是貴霜彆支,這些題目尚未有分歧的結論。《後漢書》雲”月氏自此(閻膏珍滅天竺)以後,最為富盛,諸國稱之皆曰貴霜王。漢本其故號,言大月氏雲”,給後代留下一個恍惚混合的記錄。諸國稱之皆號貴霜王一事獲得了證明,乃至後代印度及西方學者還多覺得貴霜為月氏的代稱,既然如此,為甚麼卻說月氏而後最為富盛呢?可見《後漢書》作者是將貴霜視為月氏族一支的,故本其故號,仍稱之為大月氏。但後代中國史乘及佛教史料全然不提貴霜二字,隻言月氏,這是否都是本其故號呢?韋西什卡既未相沿閻膏珍所用的任何紀元,又未采取kadphises的稱呼,從其名字及其子號迦王來看,他是以迦膩色伽王係的擔當人自居的,不屬貴霜體係。按照佛教史,自東漢靈帝時來華的支婁迦讖、支曜及稍後的支亮、支謙等人都被以為是月氏人,故以支為姓。如果當時不是月支人當國,則在月氏政權早已被滅百年之餘,他們隻能作為貴霜人,或姓”歸”、”桂”,不大能夠以支為姓。而當時及後代來華的所謂貴霜國人從未見以貴霜近音為姓的,可見貴霜帝國早已不複存在。又據《三國誌·魏書》記錄,太和二年(公元229年)十仲春癸醜,大月氏王波調(韋蘇提婆二世)遣使奉獻,以調為親魏大月氏王。此國使者既然接管”親魏大月氏王”的封號,足證此時國王為大月氏人,絕非貴霜族(大夏)人。餘太山覺得貴霜與月氏同出gasiani部,二者都是gasiani的對譯,故授予波調的”大月氏王”與”大貴霜王”無異,不能由此證明波調是月氏人。即便二族同出一源,也不能由此扼殺二者之間的差彆,二族一為征服者,一為被征服者,豈可混為一談!使者對兩種稱呼的差彆當然非常清楚,因為此國一向與漢室及厥後的中心政權保持著密切的聯絡,使者絕非對漢文明毫無所知之人。若波調實為貴霜人,使者怎敢把”親魏大月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