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赦你無罪，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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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辰南的眸色暗了暗，又問道：“那你可查出，這都賣過給那些人？”

杜雲澤和董必善皆低頭不語，還是趙辰南得救道：“母後此言差矣，昔日天下大旱，先帝也要祭天求雨，現在柔容華的病症，既然已確認是被冤魂所纏，天然要對症下藥，兩位太醫並不諳此道，何罪之有呢。”趙辰南說著，使了個眼色道：“董必善，杜雲澤，你們還不快上前來為柔容華好好把評脈！”

第八十二章

趙辰南揮揮手，打起精力道：“行了，先說說朕讓你查的事兒，究竟成果如何？”

禦書房，趙辰南落座，身子便被埋在了四周堆積成山的奏摺中，他順手翻閱了幾本奏摺，沉下心機，開口道：“嚴侍德，去把董必善喊來。”

趙辰南低下頭，在林語箏的額際輕吻了一口，又安撫了幾句，方纔分開了夕陽齋。

“太後孃娘，這是皇上讓主子親身轉交給你的。”

“哀家能保你一次，不能保你平生，此次有沈美人當你的替罪羊，下次還會有誰？”葉芷惠說著，深吸一口氣，眉宇間模糊已能瞥見淺淺的皺紋，畫成了一個“川”字。

葉芷惠早冇了甚麼耐煩，臉麵上更是感覺掛不住，便領著姚曼青先回了永樂宮，喊了兩個小寺人，將沈青彥也一併架了出去。

葉芷惠渾身一震，向後退了幾步，閉上道：“哀家……懂了。”

葉芷惠坐在佛堂一側的雕花黃花梨靠背椅上，地板上是被摔落的幾片茶盞，姚曼青呆坐在一旁，臉上還模糊能辯白出五個紅腫的手指印。

嚴侍德看著齊刷刷膜拜的幾排下人，放聲宣起口諭：“美人沈青彥草菅性命，蛇蠍心腸，朕深感討厭，特賜失魂散一瓶，責令自裁。”嚴侍德說完，接過一旁寺人端著的銀盤，遞到葉芷惠的麵前。

嚴侍德顫顫巍巍的接過那小瓶子，端看那表麵，便已感覺代價連城，誰知內裡竟藏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趙辰南冷冷一笑，從嚴侍德手中將那白瓷瓶奪了疇昔，在手中來回顛了顛，又遞給了嚴侍德道：“嚴侍德，把這瓶失魂散送到永樂宮去，就說傳朕的旨意，沈美人身為妃嬪，蛇蠍心腸，草菅性命，朕賜她失魂散，讓其自裁。”

董必善搖了點頭，不消半晌，便又開口道：“不過，當日禦藥房和這西域藥廬做起買賣，倒是葉大人做的中人。”他頓了頓，又道：“彆的……太後回京以後，也曾召見過微臣，扣問葉美人的病情。”

趙辰南前腳才分開夕陽齋，後腳林語箏便從床下底拉出一個銅臉盆，摳著本身的嗓子，想將那碗噁心的符水摳出來。

董必善聽聞此言，眉宇微微一蹙，腦袋又往地板上靠了兩寸，沉聲道：“事情已經有了端倪，隻是微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姚曼青早已經哭成一個淚人，此次她劫後餘生，倒是讒諂了本身的親表妹，內心也未曾好過。正想開口為沈青彥討情，卻聞聲門外寺人來報，說是皇上命嚴侍德傳旨來了。

董必善揹著藥箱，從門外出去，本想朗聲稟報，但遠遠的便瞥見靠在龍椅上微閉著眸子的趙辰南，因而隻得壓著腳步聲走了出去，給一旁的嚴侍德使了個眼色。

待兩位太醫把完脈，將林語箏的病情一一陳述了一遍，趙辰南才宣旨請兩位分開。林語箏眉梢微微挑了挑，留在杜雲澤銀色官靴之上，微微抿起了嘴角。見趙辰南正盯著本身，忙低下頭，佯裝瞥見本身身上穿戴的透露衣物，倉猝將錦被拉至胸口，撇了撇嘴委曲道：“嬪妾汙了皇上的龍睛，還請皇上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