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半路的藍如璿不能回返,隻好一向來到這邊,一手牽過藍如琳,一手拉著中間衛太太的女兒:“戲還要過一會才收場呢,讓太太們坐著敘家常,我們不如去園子裡逛逛?氣候晴好,合適放鷂子呢。”
藍如瑾不動聲色起家,貼在秦氏耳邊抬高了嗓子,卻用四周人都能聞聲的聲音說:“母親,我去換衣。”
滿麵笑容的丫環已經劈麵走了過來。
藍老太太也正為馮太太的不持重感到不豫,因是仆人又不好冒然禁止,正忍著,此時聽到衛太太的話立時接了疇昔:“恰是呢,青州城最馳名的班子就是慶霞班了,聽了這些年誰也比不上他家,明天是班主蘭庭雨親身壓陣開嗓,可有的聽咯。”
嬸孃張氏就笑:“恰是呢,我們說話你們也不安閒,不如去玩吧。如果玩得歡暢,一會也不必過來了,我曉得你們小孩子都是不耐煩聽戲的,嫌人家咿咿呀呀的煩厭。”
太守佟太太嗬嗬笑道:“還是你家大女人想得殷勤,這些孩子隻坐了這麼一會,就都扭來扭去的,不如快去玩。”
從這個角度看去,花廳劈麵戲台上已經坐了琴師樂工,正拉著熱場的曲子,忽高忽低的音樂聲伴著堂中女眷們的笑,樂融融一片。
藍如瑾望著她端莊溫婉的笑容,回想起宿世阿誰時候――她就是如許得體風雅的走過來,笑眯眯的聘請了自家姐妹和來做客的蜜斯們去園子裡玩,然後……
“我想聽戲。”藍如瑾輕飄飄回了一句,領著丫環直接朝看戲的花廳走去。
接著,劈麵桌旁坐著的大姐藍如璿就站起來朝這邊走,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三丫頭,你如何冇去園子裡呢?姐妹們都去逛了,你也彆落單,快去吧。”
不遠處擺滿點心的錦桌中間,馮太太正與人說八卦說得歡暢,眉飛色舞,笑聲不竭。俄然一個帶些傲慢的聲音插了出去,將她有些鋒利的聲音蓋疇昔。
藍如瑾從淨房出來,昂首看了看頭頂碧青如洗的天空,像最澄徹的藍琉璃一樣潔白誇姣。豔陽高照,輕風拂麵,殘暴花樹散著清爽的香氣。
畢竟是主子跟前得力的人,略微愣怔以後,品露已經壓抑了心中驚奇,笑得更加謙虛:“三女人方纔不在廳裡約莫不曉得,我們家幾位女人和來做客的蜜斯們都去園子玩了,現在就差您一個,奴婢這就領您疇昔。”
藍老太太就叮嚀:“吉利帶了人好好跟著,茶水滴心彆缺了,更彆磕著碰到的。”
隻可惜……
藍如璿看看前麵走出好遠的世人,再看看西邊淨房的方向,又不能扔下客人等自家姐妹,隻得邁步跟上。走動間低聲叮嚀貼身丫環品露:“去淨房等著,三mm一出來就帶她進園,你可明白?”
品露被說得臉上一紅,不敢再站路上攔著,難堪退到一邊,藍如瑾因而帶著人施施然返回花廳。要進門時轉頭一看,品露挨挨蹭蹭墜在背麵不遠處,也朝花廳走來。
身後傳來五妹藍如琳笑嘻嘻的聲音:“大姐姐你不好好陪在嬸孃身邊坐著,走過來做甚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