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嚇了一跳,待聞到那股稠濁著酒氣的龍涎香味後,心上一沉,但任他抱著,隨即強笑著,想要說些甚麼,卻遲遲開不了口,單身子發僵,悄悄去推。傅辛卻冷冷勾唇,悄悄摩挲著她的腰身,口中低聲道:“好久不見二孃了。傳聞二孃每日過得甚是清閒歡愉,實在教朕妒恨。朕在那金玉籠子裡,一天安生日子也無。”
買賣穩定以後,有些事兒,也用不上她親力親為了。每日晨起以後,流珠常常會親身下廚,給兩個孩子做些早膳。瑞安現在學習逐步上道了,垂垂在班上排到了中流位置,而快意這個小大人,卻學會了裝拙,就在第五名高低閒逛著,不至於出風頭,也不至於受師長苛責――對於她這個竄改,流珠也難說是喜是憂。
阮鐮確是未曾食言,溫泉那日冇過量久,便將身契遞了過來,亦寫了手劄,言明而後連氏再不是他的妾室。連氏接了身契後,自是喜極而泣,但到底與加菲爾德另有幾分陌生,不好頓時同他一起住,隻是漸漸打仗著,過了一個月不足,加菲爾德搬出了郡王府,買了院子,同連氏住在了一起。
見阮鐮這般態度,流珠心中悄悄生疑,不由想道:他看起來這般蕉萃,若非病疾顫身,能夠是受了甚天大的打擊。她微微一笑,便溫聲說道:“兒的生父返來了。瞧這意義,怕是想接娘一起過日子。”
懷上強/奸犯的孩子,她決不答應這類可駭的事情產生。傅辛定定地看著她,冷聲道:“二孃是個聰明人,該曉得如何說話纔對。”
目睹得憐憐髮髻高盤,胭脂鮮豔,從少女變成了婦人,流珠心中甚是感慨,亦為她歡暢不已。而憐憐走後,弄扇做事愈發聰明,漸有獨當一麵之勢。主仆間閒話之時,倒是也提起過好久前的素縑及雪風,弄扇說與素縑通過幾次信,不過閒話家常,但現在信也斷了,至於到了傅從謙身邊做通房的雪風,倒是全無動靜了。
流珠一聽,心跳逐步加快,暗想道:之前與那徐家大哥兒合歡,雖說已算是非常謹慎,但情到濃處,那裡顧及得了很多,隻怕多少會留下些許陳跡。她趕緊佯裝平靜,緩聲說道:“官家,兒與孩子們同住,如果阿郎和小娘見不到孃親,必是會錯愕疑慮,鬨出事兒來可就不好了。並且兒本日實在有些不適……”她說著,可貴帶了些乞憐的口氣,又柔又軟,“官家且饒過兒這一回,何如?”
流珠闔了闔眼,道:“官家清楚得很,又何必再問。”
流珠漫不經心腸唔了一聲,傅辛卻撓了撓她手心,又鉗住她手腕,溫聲道:“朕問過太醫了,二孃雖說當年被朕下了藥,生不出孩子來,但現在二孃安生養了這麼多年,還是有生孩子的能夠的,隻需再好生養養便是。朕確切不想要個有國公府血脈的孩子,但既然二孃,並非是阮鐮親生女,那麼朕也無需介懷了。過幾年,等時候合適了,朕……我想要,一個二孃的孩子。”
玩了幾輪以後,因流珠心不在焉,便輸了好幾次,傅辛有些不悅,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二孃如果還輸,朕可就不顧承諾,霸王硬上弓了。而如果你贏了,朕便頓時放你歸去。”
流珠這纔有了幾分爭勝的心機,眨了眨眼睛,趕緊集合精力於麵前的棋盤,可誰知傅辛卻偏道:“這一輪,換個新弄法。我們玩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