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思著隨口問了一個,“那妮兒啊,那戶少爺叫啥名兒啊?”
“曉得了曉得了,”李來福對付的應了幾聲,又提及這一戶。走水的人家是鎮子上的一個大戶,前兒走水。後個兒宅子就叫人舀走了。
李來福嘖的一聲兒,“娘們家家的就好探聽這事兒,長得好長得不好又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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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橘也跟著撇撇嘴,“他纔不缺心眼兒哩,人兒那心眼多了去了。”
“她娘,你乾啥哩!好端端乾啥咋又掐了!”
醜橘曉得王氏想問的啥,就道,“長得還真不錯,真不像一個缺心眼的人,唇紅齒白的,細皮嫩肉的,挺俊的一個。”
王氏撇撇嘴,“啥心氣兒大啊,這清楚就是缺心眼兒麼,這麼大個事兒都能不在乎,那得缺多少心眼兒啊。”
果不其然,李來福放下碗就對她道,“傻丫頭,你咋能把這差事給辭了哩……”(未完待續。)
“就是人多纔不叫你去,你說那會兒亂糟糟的,你再讓擠著!”
李來福如果不說,醜橘都忘了有這一戶了,記得個把月前,她在村口擺攤,陳土炮那會兒也在,他就提及這茬來著。
“我又不是肉包子。還怕擠出餡兒來麼!”
記得這宅子走水那天還下著雨,陳土炮跟她攤上那些個車把式都叨叨了,說下著雨都能燒起來,這可真是邪乎。
王氏道,“不對,這如果不缺心眼兒,他能花一兩銀子舀咱一桶水麼?”
王氏哼了一聲,“問啊,你咋不問咧,自個兒不問還不興我說!”
李來福哎喲倆聲甩開王氏的手,揉著自個兒胳膊不滿的看著王氏,這婆娘就會使這招,掐那麼一點點,讓你是又疼又癢,還抓撓不得。
話趕話說到這茬,李來福又問了,“妮兒啊,你去了人家府裡,有冇有見到這戶爺?”
另有的說,這戶是從京都來的大少爺。遊山玩水到了他們這兒,累了要歇腳。順手就購置了一宅子,畢竟天子腳下有銀子的人多的是,購置個宅子算啥麼。
“可不麼,那宅子走水那陣是在大半夜,我跟你老牛叔正擱船埠的大屋睡覺哩,那動靜大的,把我們十幾小我都吵醒了。要說那天雨也不小,可那火愣是燒得滿天通紅,鎮長帶著十來個壯漢趕去時都愣住了,都不知該咋的救咧,哎喲,阿誰火大的,站在十米外都能叫熱出一身汗來!”
醜橘還真見了來著,說早晌舀水去,那家少爺感覺她舀的水好,死乞白賴的要見她一麵,這不就見著了。
誰讓他要刺探她阿誰泉水在哪來著,既然捨不得那一兩的水錢,就彆充當大戶。
“得得得,你們那些個婆姨扯閒嘮彆跟我說,”李來福打斷王氏的話,又接著跟醜橘說。
王氏一聽,插嘴道,“哎喲,儘瞎扯,人如果從京都來的,還會巴巴的留在這兒!要換了我,我在不在這呆哩,那南山鎮纔多大點地兒啊,咋能跟京都比,前兒我聽李大娘她閨女的婆婆的侄女說,那京都可大了……”
醜橘一聽倆眼一亮,“爹,你也感覺這戶怪怪的是吧,我也是這麼覺著哩,今兒我一出來就渾身不安閒,改明兒我再送一趟,我就把這差事兒給辭了。”
李來福這就樂嗬了,“要說這有錢的主跟咱深思的就不一樣,辦的事兒怪,取的名兒也怪,瞧這名兒獲得,摳門的摳,就這字眼都不曉得從哪兒淘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