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墨影_第117章 墨者危途:新敵乍現困厄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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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暴雨俄然凝成冰珠。

陸墨淵的指尖在青銅燈樹間遊走,二十二盞燈火跟著他的軌跡明滅。

"東南角!"駱墨霜俄然將酒罈砸向承重柱。

暮色在觀星台的陶碗裡變成深紫色時,潘墨火俄然捏碎了第五顆薄荷糖。

她看著阿誰永久安閒的背影撞碎雨幕,俄然想起他教她辨認構造簧片時的月光。

"不是官府的人。"鄧墨海從袖中抖出七枚沾著脂粉的銅錢,叮叮鐺鐺落在龜甲上,"醉月樓的女人們說,比來有批生麵孔專收戰國錯金弩的拓片。"他俄然用酒氣感染的嗓音學起歌伎的吳儂軟語,"那位穿雀翎裘的郎君呀,指甲縫裡沾著隕鐵粉呢..."

潘墨火用戟尖挑開香案時,駱墨霜俄然按住他手背:"香灰厚度不對。"她指尖抹過供桌上的浮塵,"今晨我在此處留的算籌少了兩根。"

蕭墨雲俄然笑出聲。

鄧墨海撒出的銅錢在盾陣上濺起火星,他俄然用楚處所言嘶吼:"是鄧陵氏的玄龜陣!"這個向來玩世不恭的墨者,現在眼中翻滾著滅門夜的赤色。

當第四隻早蟬開端嘶鳴時,他聞聲瓦片收回細碎的碎裂聲——那是重弩手在屋頂調劑方位時踩碎的陳年舊瓦。

蕭墨雲嗅到他衣衿上的曼陀羅味道,俄然用腳尖勾起中間肉鋪的剔骨刀。

潘墨火的青銅戟扯開雨簾,卻劈在了俄然升起的精鐵盾陣上。

地窖裡二十七個青銅燈樹同時亮起時,蕭墨雲正把薄荷糖按進牆縫。

無數冰粒墜地的脆響中,二十七麵精鐵盾牌同時結滿白霜。

陸墨淵俄然用墨玉簪挑開她耳畔碎髮,簪頭雕鏤的玄鳥掠過她泛紅的耳背:"那次是你替我嘗的毒。"他聲音比青銅鎖芯更輕,"此次換我。"

當鎖芯收回第三聲哢嗒響動時,簷角驚飛的夜梟恰好掠過第七重飛簷。"清算墨匣。"他甩開大氅的刹時,三枚青銅簧片已釘入石縫,"走青龍道。"

駱墨霜將二十八宿盤拍在青磚上:"戌時三刻,鬼宿位移。"她沾著硃砂畫出星軌的手指俄然頓住,"蕭女人的墨玉墜...裂了。"

她旋身避開飛濺的瓷片,袖中軟劍已架在對方頸側——倒是個渾身顫栗的侏儒。

柳墨林在卯時潛入城隍廟。

他用心踢翻的香爐在青磚空中滾出焦黑陳跡,香灰裡埋著的七根算籌擺成北鬥狀。

據點內的青銅漏刻俄然倒流。

陸墨淵的墨玉簪俄然收回蜂鳴。

他抬手截斷簪尾流蘇,二十七粒玉珠精準落入龜甲凹槽:"蕭女人扮作波斯商隊,周女人隨我去會會那位雀翎裘。"他回身時大氅掃滅三盞青銅燈,"柳兄..."

"西北角的竹簾換了新編法。"周墨羽指尖銀針轉出殘影,針尖挑著半粒糖渣,"昨日還是挑簷紋,現在倒是連山紋。"

駱墨霜指尖還捏著未擲出的煙霧彈,她瞥見仇敵陣型俄然扭曲成詭異的螺旋狀,就像那夜在胭脂河底看到的光門旋渦。

月光照亮箭尾的銘文時,這個向來嬉笑怒罵的女人俄然瞳孔收縮——那清楚是二十年前就該絕跡的鄧陵氏密文。

"鄧陵氏的燕尾箭。"周墨羽用銀針挑起虎符大要的銅綠,針尖俄然迸出靛藍色火花,"當年他們用隕鐵鍛造的暴雨梨花銃,但是把楚王宮炸穿了三層地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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