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既然是為太後的身材著想,這經籍和香料天然不能假以彆人之手,便勞煩冉嬪親身做好送往各處。為了冉嬪能放心為太後祈福,接下來的一個月便讓外務府將綠頭牌撤下來,不必到禦前服侍了。”
我因而向素蓉姑姑行了個長輩之禮。“本宮謝姑姑指導之恩。”
衿娘向我福了一下禮算是謝了恩,然後在丫環的攙扶下坐在我劈麵。
我本偶然刁難於她,聽她說這般別緻的體例反而對她添了幾分好感,便許她起家。她也便緊跟上來接過貼身丫環手裡的茶壺,親身為我斟了一杯茶恭敬地遞到我麵前。
“姑姑既然曉得本宮情意,又何故禁止?”
我伸手接過茶,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確切是好東西,看模樣皇兄非常寵你。坐下吧,也彆總拘著禮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想起衿娘所住的處所叫子衿閣,便兀自念出了詩經裡的《子衿》,想起納蘭默,俄然心下也就柔嫩了很多。“你現在是皇兄的侍妾了,雖是冇名冇分,但到底也要顧及皇兄的臉麵,便無需再自稱為奴了。你既好詩書,可有偏疼的句子?”
果然是有其主便有其奴。
說罷我便抬手錶示宮人將禮品呈了上來,鳳眸一轉,表示嫣兒一樣一樣地好好讀出來。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我即使心下是曉得她過得不好的,但是還是存了點但願想聽她對我說一句安好。
“奴婢是奉了皇後孃孃的號令在此禁止公主。娘娘說了,禦書房她已經去過了,皇上此番是動了天怒,如果此時公主再去討情,隻會讓皇上感覺三皇子衝犯皇家莊嚴,更加應加以嚴懲。”
我心下徒然一驚,但卻未露半點聲色,很快就平複了下來。“李清照的《月滿西樓》,但是衿娘怎會不曉得既來之則安之的事理。”
可就在三天後,父皇俄然召了皇兄到禦書房議事。那****剛醒了午覺,便聽聞外頭鬧鬨哄地煩心得很。喚了嫣兒來細問才曉得,皇兄被父皇趕出禦書房,罰在驕陽下跪著。
厥後,納蘭默謀反的證據被呈上父皇的案前,滿門抄斬的密旨已經下了。宮中一片嘩然,除卻想看逆賊如何伏法以外,更多的是看我如何將心上人奉上斷頭台。
懷胎蒲月如何能瞧得出是男是女。這冉嬪清楚是用心在往衿娘心上刺上一刀。我即使是再好的性子,再無關緊急的事,現在也再也聽不下去了,便拂袖甩開想禁止的宮人徑直往裡頭去。
厥後我在翠竹山莊,除卻耳目帶來的皇宮的號令以外,總不免多問幾句衿孃的環境。聽聞衿孃的孩子到底還是冇能生下來,蒲月時便小產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甚麼姐姐!本宮是當今的溫華公主。”
厥後我獨往翠竹山莊,這三年間都以臥病療養居之,以是甚少有人曉得我去往何方。臨行前,衿娘來送我。當時她已身懷六甲,但聽聞她在府中過得一點都不好,受儘架空。
衿孃的神采突然一變,慘白得如同十月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