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17|捉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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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縣令聽得心驚膽戰,那裡還待得住,冒死朝河邊闖,叫人攔著過不去,竟急得高喊:“我兒子還在堤上!時官兒至今還未曾結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老兒如何活!”

說到這裡,他下認識皺了皺眉,斷交地說:“祖父也不必替我謀甚麼婚事了。我們桓家壞了宋三弟的婚事在前,四弟又去武平壞他的名聲,隻怕他今後婚事要有些艱钜。他受害如此,我有何臉孔先結鸞儔?哪一日宋家先傳喜信,哪一日我纔會考慮結婚之事――”

先時是縣城與城外各墟有積水,但水最多還隻到大腿深,叫征發來的民壯劃著船救濟住在低地的百姓,搶出泡在水裡的財物,將人放在山中寺廟裡救治便可。可進了八月,海邊不知哪個颱風登岸,雨下得就像天捅破了個洞穴,水線落下來得幾近像手電筒的光芒,又粗又亮。

桓文滿麵眼淚鼻涕,卻掙出一個苦笑:“宋家給元娘守了四年,我們家卻轉手退親,將女兒另攀高門。事都做了,祖父還覺得能叫宋家不恨我們麼?我恰是為了家裡好,纔想禍水東引,叫他將來不能爬到高位來與我們家作對……”

桓侍郎也是個惜才之人,不由笑問:“是那裡的考生?好個才子,將來他入京應秋闈時倒要看看他有甚麼不凡之處。”

剩下的等那裡發了水,再當場征發漁民。

汀州府雖不臨海,但每年颱風登岸,帶來的暴雨每年也要囊括全部州府。武平縣治下單馳名的溪水就有十條,潭、湖、濕地也有十餘處,大雨灌下來山溪眾多,湖水溢位堤岸的景象都很多。縣內、縣外各村鎮清淺的砂溪在大水中也會暴漲成湍急深流,淹冇兩地步人家。

桓淩深深垂下頭,恭敬地答道:“是。孫兒見祖父有過而不能勸,見元娘違父母之誌入宮而不能阻,實為不孝――”

他叫了幾個在班的皮匠一塊兒趕工,買的皮子不敷用了就直接買羊。剝下來的皮抓緊硝製,做成救生衣,羊肉留兩端給民壯補身,剩下的配上五壇本地特產象洞酒,直接送去了城西二十五裡外的汀州衛批示所。

哦?平常都是南邊考生占優,現在竟有北方考生在南邊考了前三?

桓文自幼在翰林府上嬌生慣養,那裡吃得起如許的苦,哭叫著說:“祖父因何隻怪我?我也是為了我們家好,那宋時在外頭鬨得大家都曉得他有個侍郎府孫女做未婚妻,這話傳到京裡,人家能不群情咱家麼!”

桓侍郎恨道:“宋家也隻是和治下的鄉宦、墨客說這些話,至今也冇有風言風語傳進京,那裡比得上你與生員打鬥,還叫學政抓住,隻怕都察院不曉得我們家!

單憑他們一縣官員、書吏、衙役,就是都累死在河攤上也不敷用,但幸虧武平縣地接山區,曾是匪患橫行之地,縣令有征發五百民壯的權力,能夠叫民夫抗洪搶險。

他順手抓起茶盞,向這個不孝孫兒兜頭砸去。桓淩側身躲開,回聲答道:“若孫兒命薄,還望祖父主持,將哪位堂弟之子過繼與我,使二房香火祭奠不斷吧。”

他不去看祖父憤怒的神采,施禮拜彆祖父,回身出去,叫管家安排醫官替桓侍郎把脈。

信中不便寫宋家的婚事,他就隻交代了一下本身要外放仕進的事,又勸元娘在宮裡循分守己,恪儘臣妾之禮,不成再把本身本身當作侍郎府的令媛蜜斯,以家世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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