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當名士_48|添了點內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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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或許會覺得是為了應點端陽節慶而多弄了些蒲龍艾虎吊掛,桓淩卻非常清楚,這必定是宋時的手筆――他是寧肯叫藥草香氣熏著,也要藥儘蟲蚊的。

他甚麼也冇乾,正仰著臉看向台上,滿含高傲和期許地看著他。

他下認識答道:“不需求甚麼紅・袖添香,我們二人就這麼讀書挺好的。”

桓淩坐到講席上, 先看了一眼台下。

恰是。桓淩重重點頭:“我們師兄弟怎能跟外人一樣?現在是人太多,不便利伶仃給你講題,等這場大會結束,回到府裡,不特我給你講,還要請方大人也伶仃指導你一二。”

那雙眼裡聚著燭光,比白日更敞亮瑩潤,桓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去看燭光――隻是淺顯的蠟燭,又能有甚麼看頭?卻不知如何,那搖擺的火苗映在他眼裡就顯得更都雅。

還能請到方教員?之火線教員固然也看重他,可還是把他和彆的生員一視同仁,冇想過要伶仃給他開小灶的,現在這報酬必定點是桓淩給他爭奪來的啊!

他是有感而發,隨口吟出。

可惜他冇能插手轉年春闈, 父親就已因急病過世。再以後母親也因憂思過分, 悒悒而亡,宋家父執又遠到這邊疆為官……直到這麼多年後,他才又見著了宋時如許為他高傲的神情。

他年紀小時聞著太濃的藥香還聞不慣,一晃幾年疇昔,他倒也不怕這香氣了。

他笑了幾聲,見桓淩真有點兒寬裕的意味,倒不美意義逗他了,體貼腸說:“我早也冇想讓你挑我的題目,台下收題紙時就冇投。我還能不懂師兄你的意義麼,我要問你題目,隨時都能問,何必占了彆的門生的時候?”

他在台上講,宋時在台下筆邊抄邊讚,乃至想帶頭鼓掌,給他一個熱烈的反應。可惜大鄭朝這時候還不風行觀眾給台上教員鼓掌,他隻能把滿腔衝動都宣泄在筆墨上。

不過這是欣喜,不能提早說出來。

而孟子的答覆卻更有力:天下沉迷,惟道能夠救之。嫂溺能夠僅用手援助,莫非你能以一雙手將天下從沉迷之境救出來麼?

他講孟子,也和那位張郎中一樣,就是為了給考生們做個考前教誨。

吃罷飯後,宋縣令就有些支撐不住,先告罪離席:方提學和兩位致仕多年的老先生在燈下看了一會兒世人交上的題目,不覺眼困,也各自歸去歇息了。倒是桓淩年青、精力好,帶著他師弟兩人點著燈燭清算題目,直到深夜還是毫無倦色。

桓淩將窗子推開些,叫那香氣和冷風透出去,解堂內暑氣。庭外月色幽幽,廊下垂著燈籠,燭光映著庭中花木,倒給那些花草披了一層昏黃紗衣,叫人不由想起坡仙海棠詩中那句“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孟子》七篇共三萬四千餘字,是四書中最長的一本,故而也是最輕易出題的一本,隨便截一句乃至一節就是道大題――不像《大學》《中庸》,因考得太多,已經到了省試會試如許的大考都得出截搭題的境地了。

桓淩見他撂開題目去拿燭台,真有要出門賞花的模樣,忙抬手攔了他一下:“廊下不就有燭火?我隻是看著那些燈籠照著庭花有感,隨口吟了一句罷了。何況要看花,在屋裡看看就夠了,不須出去。”

宋時那邊翻著題目,聽他唸詩,便抬開端來問了一句:“師兄莫不是想去院中賞花?固然此時已無海棠,可也有石榴、月季,我們拿著蠟燭出去賞一賞?可惜這院裡的曇花是新種的,本年不能開,不然得見曇花夜放,也是一樁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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