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走上前扶起崔可於,一臉淺笑道:“諸位免禮,孤隻是路過峽州,偶然叨擾各位,現在既已見過,諸位還請回吧。”
李侃喜好和聰明人打交道,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戰事已了,莊將軍就儘早歸去覆命吧,孤在此休整兩日便會分開。”
李侃冇有答覆,反而是回身看著郭琪問道:“郭軍使,營寨的資財盤點結束了冇有?”
看著莊夢蝶等一行人分開,陳鄴這纔開口道:“殿下,這平叛的功績就如許送給他們了?”
李侃嗬嗬一笑,“孤是批示使,首功天然跑不了,給他們一個次功也算公允,畢竟他們也出了很多力量。”
李侃拍了拍薛丁山的肩膀,“關於聯絡地點,你們在嶽州、鄂州、江州、池州、上元縣船埠各留兩名流兵,鑒於浙西環境不明,你們臨時不要進入潤州,先行彙集諜報,等孤到了再做決定。”
“哎,殿下,這坐船真不是普通的享福啊。”鄭凝績雙腿發軟,手扶著陳鄴氣喘籲籲。
鄭凝績就冇那麼榮幸了,剛上船半天就呈現頭暈的跡象,到了第四天已經稀有十人呈現嘔吐症狀。
薛丁山微微一愣,眉頭緊皺,半晌以後才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職必然將飛騎營一個很多的帶到潤州。”
“那接下來我們如何辦?您真要走水路?”陳鄴問道。
李侃麵前一亮,冇想到另有不測之財,正愁軍餉冇處所處理呢。
鄭凝績一臉敬佩,獎飾道:“殿下仁慈!”
陳鄴打趣道:“你這還算輕的,有幾個暈船嚴峻的已經爬不起來了,被人抬著下船的。”
陳鄴點點頭,“殿下放心,我頓時就去辦。”
李侃也曉得郭琪隱姓埋名幾個月有些委曲,他拍了拍郭琪的肩膀安撫道:“到了潤州你就無需埋冇了,孤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職位,現在你的妻兒長幼也跟著到了萬州,稍後有人會送她們來夔州,你好好陪陪家人,三今後我們就出發分開。”
“卑職謝過殿下!”郭琪聲音有些哽咽,雖說不太在乎官職,但是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的確很委曲,現在李侃給了他重見光亮的機遇,又讓他和家人團聚,這天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李侃眉頭緊蹙,“這類環境難以製止,就算是走陸路,也一樣有人適應不了,暈船嚴峻的當場醫治吧,至於他們接下來是歸去還是想留在峽州,孤能夠幫手安排。”
“卑職峽州刺史崔可於率峽州眾僚恭迎越王殿下!”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衝著李侃躬身見禮,其身後十幾名官員紛繁跟著施禮。
李侃命令閫式出發,六十多艘大劃子隻,載著五千多名流兵,數百名船工,八千多石糧食浩浩大蕩逆流而下。
“本來的水部郎中?”郭琪這半個多月都在叛虎帳寨,對於朝廷封賞的事情並不清楚,這個鄭凝績他也隻見過一次。
李侃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坐船,不過他宿世是在漢江邊長的,倒也冇有暈船。
莊夢蝶兵戈不可,腦筋不傻,頓時明白李侃話中的含義,既然李侃剛纔送給他一個天大的功績,本身也當禮尚來往,他爽聲一笑,說道:“此次平叛能夠勝利,全憑殿下坐鎮批示,此次緝獲的戰船和俘虜全憑您措置。”
莊夢蝶心中一喜,曉得這是李侃送給他的功績,倉猝起家見禮,“卑職謝過殿下,祝殿下一起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