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三十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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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趁眼下蕭德文還處弱勢,她要先做些籌辦纔是。

衛秀便深思起來,天子已近五旬,這個年紀,死了也是普通,如果立長孫,對公主倒是無益。一則,為長孫即位,必會弱諸王甲士,收諸王權益,再則,長孫年幼需人攙扶,此人最好便是公主,如此,公主便有攝政之實。

是一條最為便利的途徑。濮陽卻聽得眉心一跳,她上一世行事軌跡,與衛秀所言分毫不差,在陛下表示下,也曾襄助蕭德文。隻是她當時並無稱帝之心,冇有不勝利便成仁的決計,導致最後,棋差一招。

車駕安穩停下,門從外翻開,秦坤伸手,扶公主下車。

濮陽回想了一下:“月朔天不亮,陛下便要往圜丘祭天,除夕夜常常散宴,便各回寢殿安設。”說罷,看向衛秀,“你呢?”

“今事除夕,我令你送與先生的筵席,可如時送至?”濮陽邊走邊問。

家令見公主不悅,也不知本身哪兒說錯了,更加謹慎地奉養著,不敢胡說一句話。

濮陽入府,家令奉養在側,低聲稟報徹夜府中之況。兩排侍婢提宮燈在前帶路,身後是二十餘名內侍。

那盞孤燈微小,隻能照的亮提它的人,衛秀在北風中,顯出一種氤氳的暖意,暖意中便似藏著引誘,引著濮陽靠近。

這究竟是偶合,還是冥冥當中,早有必定?

侍女恐公主受寒,便輕聲勸道:“北風侵人,殿下將簾子放下吧。”

濮陽踱過兩圈,在衛秀身前站定,她問道:“先生是否,早有此籌算?”

濮陽在心中略加說話,便道:“見了皇長孫,過了年便九歲了。不幸他幼年喪父。”說到此處,濮陽稍稍一頓,“幸而他懂事靈巧,看起來也聰明聰明,將來定有造化。”

一起疇昔,無人相擾,黑夜沉寂無聲,唯有一行人行路的腳步踏在道上的輕微聲響。

足下腳步略一停頓,濮陽便加快了步子走疇昔。

“那就先動手為強,殺了他。”衛秀決然道,眸光凜冽。

車駕駛近,家令袖手而立,遙遙見公主車駕,麵上容色轉為恭敬。濮陽又看了一眼,將手自簾上收回,心中卻長長地歎了口氣。

老是她不肯斷念。哪怕先生劈麵揭露,她也不肯斷念。

家令不好跟疇昔,便在此辭職。

自入冬,殿中便常日備有手爐供公主取用。侍女出來不一時,便提了一銅製手爐出來。濮陽接過,放到衛秀膝上,讓她攏進袖中,雙手捂著取暖用。

“如許好的事,殿下為何,麵露輕愁?”衛秀緩緩道。

內裡是她寢殿,夜已深了,不宜邀她入內,濮陽便道:“我送先生歸去。”邊說邊彎身,去取她手中的燈籠。

猝不及防的碰到衛秀的手背。她手冷得像冰塊,乍然遇冷,濮陽的部下認識地瑟縮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看向衛秀,衛秀眼中有半晌的閃躲,但很快她便主動把燈籠遞給隨在一旁的秦坤,道:“也好。”

提及宮宴,免不了便要想起蕭德文。濮陽略有躊躇,衛秀見此,便知是真有妙聞,也不說話,隻等著濮陽主動說來。

衛秀瞭然,二人入閣房。

“如有需求,殿下可暗中襄滋長孫,屆時,長孫自會倚重殿下,為殿下所用。”衛秀緩緩道來,清楚語氣是一貫溫暖明朗,卻平白給人一種擲地有聲之感,她說到此處,便是一笑,“殿下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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