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認知,常令她悵惘,她本心中是不甘如此的。隻是她當時髦年幼,對出息懵曉得很,隻知比天子更加惜才,欲得賢士幫手,助她周旋出一隅之地,待到來日天子百年,也使她不必任人擺佈。
濮陽抬首瞧她一眼,也不再問。
竹林清幽,那坐與輪椅上的人彷彿與這竹林融為了一體,瀟瀟如月,濯濯如柳。
舉止隨性,言辭開闊,一派名流風采。濮陽上一世臨死前見的最後一人就是他,細數光陰,他們實在隻要大半月不見,但眼下細細察看,竟有一種穿越了重重光陰的滄桑感,這是年青了十二歲的衛秀,他已風采初具,卻因年事尚淺,要秀雅很多。
婢子抿嘴一笑:“婢子去歲方來,郎君私事,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