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一喜,又是一憂:“莫非是王妃難育?”倘若如此,便更毒手了。漢王與王妃恩愛,府中彆說妾,連個侍婢都冇有。她因與衛秀情深,故不肯第三人插手,又怎能為子嗣去逼迫漢王?
阿秀還在給她揉,讓她舒暢很多,更要緊的是心中滿足。濮陽先是羞,又是歡樂,但是細細回想昨夜,她又很不平氣,環住了衛秀的腰身,道:“阿秀,下回得讓我來。”
漢王忙恭敬回道:“臣一貫都好,多謝陛下顧慮。”
衛秀便彎起了眉眼,笑得很歡暢,在她復甦時,濮陽從未見過她如此歡暢的模樣,純粹而又暢懷。
衛秀道:“漢王在子嗣上頭,倒是不困難。”
漢王與王妃結縭數載,非常恩愛,卻至今無子,確需好都雅一看。先帝這一脈,也唯有希冀漢王了。
衛秀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得償所願,微微地笑了笑,但是半晌她又想起了甚麼,抱住了濮陽,軟聲道:“子嗣的事,你彆憂心,會有體例的……七娘,我會待你好的……”
漢王答完,不見濮陽出聲,便謹慎翼翼地抬眸,望了濮陽一眼,又緩慢低眸下去。隻倉促一瞥,看清陛下並無不悅,漢王小小鬆了口氣,又安循分分地坐著。
隔日,濮陽冇能起榻。幸而正逢休沐,免了她與朝臣解釋為何免朝的費事。衛秀也冇能起榻,她陪濮陽。
漢王心頭直跳,想了一想,自袖中取出一袋銀錢來,謹慎地遞與那宮人,那宮人嚇了一跳,忙婉拒道:“漢王殿下如有叮嚀,儘管調派就是,臣萬不敢收下此物。”
濮陽一聽,便知她的企圖,當即承諾道:“也好,我明日便召他入宮。”
漢王打了個寒噤,麵上毫無神采,眼中卻已蓄上濕意。她記得王妃叮嚀,不準在內裡哭的。便咬牙忍著。
漢王下認識就要回絕,但是想到皇夫方纔與她把了脈,卻又是如此不動聲色,不知他看出甚麼冇有。漢王平生頭一次鼓足了勇氣道:“也好,多謝陛下。”
衛秀便靠在她身上,酒意昏黃地說道:“你今後,不要去崇文館了。”
濮陽便歡暢起來。
又揉了一陣,濮陽握住衛秀的手:“能夠了。”
他要留下,探探皇夫的真假。
漢王這纔想起,前些年,淑太妃在軟禁當中,竟有本領通過層層羽林、宮人,將手書遞上陛下案頭,陛下動了怒,費了很多工夫整肅內廷。她不體貼朝政,自也不會留意宮中,此時方知,陛下所行,很有效果。
濮陽一愣,隨即一笑,問她:“為何?”
“你說。”濮陽說道。
“柳四。”衛秀乖乖答了,又支吾著道,“你不要再見他了。”
“臣、臣、臣並無不當,約莫隻是昨夜睡得晚了,多謝陛下體貼。”漢王趕緊道。
濮陽當即寬裕,想到徹夜,阿秀事事依她,她讓她喝酒,她便喝酒,她勸她吃菜,她便吃菜,無一件不從,無一句相疑,不由低聲一歎。
衛秀悄悄一笑:“不過望聞問切四樣,又不需費甚麼大工夫,何來勞煩?一家人也不當如此生分,殿下看,我說的可對?”
濮陽靠在她身上,麵上皆是倦色,衛秀一手攬著她,一手在她腰間輕柔,減緩她的痠疼。她伎倆獨到,揉了一陣,果然好多了。濮陽仍不大敢看她,首要還是羞。想到昨夜,她坐在阿秀腿上,讓她深切腿心,便更覺臉頰發燙。腿間那處,彷彿另有濕意,內裡更是縱慾以後的非常。她埋首在衛秀懷中,如何也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