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一一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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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轉頭,衛秀看著她,雙唇微微啟開:“七娘,但是我讓你不放心,故而你要灌醉了我來摸索?”

衛秀彷彿怔了一下,但她還是安靜道:“那我去後殿等你。”

衛秀在後殿,無聲無息的,溫馨得好似不在普通。

濮陽謹慎道:“可感覺酒味太重?”

柳大夫踟躇半晌,想到柳四昨日回家以後,心神不寧,隻不住問他,可否攜他再見陛下一麵,殷殷切切,滿目傾慕。柳大夫心一軟,不得不寒舍老臉,為兒子再求一回。

濮陽興沖沖地去了,不一會兒,便換了壺酒來。

濮陽一愣,展顏喜道:“好。”她又看了看那壺酒,道,“你不善飲,我去換一壺。”

濮陽點頭。

衛秀睡眼迷濛地醒來,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含混道:“七娘……”

衛秀形色溫雅,隻那溫雅之間,好似又有說不儘的深意。她望著濮陽不說話,像是等著濮陽發問,又像隻是想要這般看著她。

她不在乎。

細細論起來,真是毫無不同,她能得阿秀在身邊,就已是大幸。

濮陽望向殿門處,看清來人,她麵上一笑,起家走疇昔,口中還體貼問道:“你怎來了?”

直到月上中天,一壺酒便飲儘了。濮陽並未動多少,大多進了衛秀的肚中。

入得內殿,濮陽欲替她寬衣,衛秀道:“我本身來。”

衛秀還是是笑:“好。”

衛秀又是一笑:“你如何不問?你灌醉我,總不是為著風趣罷?還是你要做些甚麼?”

這宮中便冇有衛秀不能去的處所,凡是濮陽可去之處,衛秀皆可去。殿前宮人見她過來,遠遠便迎了上來。

此時天將夜,秦坤早已去安排了,園中想必已置了食案,席榻。

衛秀乖乖地喝下了,她眼神更加迷濛,臉頰上也透出紅暈,但她還是儘力看清麵前的風景,望著濮陽。

直到華燈初上,濮陽方從夢中醒來。她身上一絲未著,依偎在衛秀懷中。衛秀睡得正沉,青絲狼藉,容顏半遮,呼吸一下一下的,綿長而恬然。

那酒清甜,聞著果香多過酒香,彷彿涓滴不醉人。

柳大夫大喜。他與學士同朝為官,如此小事,學士斷無不該之理。陛下此言,便是準了。

衛秀看了看她,倒是隻笑不語。

濮陽回身躺回她身邊,衛秀靠到她身上,還是睡意惺忪。濮陽將她狼藉的髮絲悄悄扒開,柔聲道:“還困就再睡會兒。我去令人備些吃食。”她們睡過了晚膳,眼下隻怕已不早了。

濮陽的心揪了一下,又鬆開。想這個,實在冇成心義。阿秀喜好她,又或不喜好她,她都不會罷休,阿秀喜好她,她自是甜美,阿秀若不喜好她,她也會假裝不曉得,然後因她小小的靠近而感覺甜美。

她們相處多年,密切的時候很多,但是常常衛秀主動與她靠近,濮陽還是歡樂不已。

衛秀搖了點頭。

濮陽咬了下唇,點了點頭:“好了。”

但她仍舊不動聲色,既不戳穿,也無不悅。

濮陽又坐了一會兒,裝模作樣地看了兩份奏疏,估摸著時候差未幾了,方今後殿去。

濮陽忙替她夾菜:“空肚喝酒尚未,你用些菜墊墊。”

這該當是本日最後一樁事了。濮陽擺了擺手,欲令他退下。柳大夫卻不動,反上前半步,抬袖施禮,欲再開口,殿門俄然開了。

“陛下還在?”衛秀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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