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世人皆有苦衷,諸葛亮搖了點頭,遣散腦中邪念,對諸將道:“文長已兵發巴西,對我雄師而言,倒是功德,現在隻待永年返來,若得巴郡,便可兵發成都,圍困劉璋!”
未幾時,嚴顏從後堂而出,見擺佈神情,不由笑道:“十萬荊南軍馬?永年之言,此中有詐!若那荊南真有十萬軍馬,何必捨近求遠?如此雄師,便是攻略江東,亦可建功,以老夫觀之,其荊南軍馬,最多不過兩萬,如何可奪我巴郡城池?”
看著案上劉璋筆跡狼籍的手書,嚴顏已經能夠想到,這劉州牧於朝堂之上的慌亂之狀了,嚴顏長歎一聲,心中暗道:現在城中士卒,雖是很多,卻不知那荊南軍馬,所至多少。
“敗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筆。”龐山民說罷,歎道:“士元竟未在此處,既如此,龐某休整一日便回,再沿途尋他。”
嚴顏說罷,獨自今後堂而去,張鬆還欲再追,卻被擺佈攔住,張鬆見狀,隻得點頭苦歎,心中暗道:這嚴顏不知改過,待破城之日,再與之討情吧。
張鬆,孟達二人本欲如先前那般,徑往巴郡壓服守城將校,待得知於巴郡守城之人,乃西川大將嚴顏,諸葛亮便阻住二人,嚴顏於川地素馳名譽,於劉焉活著之時,已是大將,劉璋令其扼守入成京都戶,足見對其非常信賴。
又過數日,龐山民亦來到涪陵,諸葛亮得知動靜以後,忙引黃忠,董衡於城門相迎,二龐敗江東周郎之事,便是入川軍馬亦得知動靜,隻是諸葛亮心中不解,龐山民此番入川,所為何事。
諸葛亮於城頭見龐山民比之之前,黑瘦很多,心中驚奇,龐山民翻身上馬,於城門前見過諸人,並未發明龐統身影,長歎一聲,對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處,龐某尋他,已有半月……”
張鬆走後,府大將校,民氣惶惑,十萬軍馬可不是談笑,巴郡當中,隻要軍馬萬餘,如何守禦,莫非是嚴顏已盤算主張,與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現在大將軍已遣十萬軍馬,兵逼益州,老將軍雖勇冠全軍,又如何抵擋?”張鬆聞言,自顧自道:“且那劉璋主事益州,數年以來,離心離德,將軍勿忘那漢中張魯,亦是被劉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劉璋能毀張魯一族,今後亦可毀老將軍全族,以是永年此來,隻是勸老將軍,切勿自誤!”
城前諸人聞言哭笑不得,諸葛亮亦笑道:“亮還覺得大將軍欲攜兵敗周郎之威,親征劉璋呢!”
“非是求死,而是為老將軍化解必死之局。”張鬆聞言輕笑,而那張鄙陋的笑容於嚴顏眼中,尤其可愛。
竟然是來涪陵找人的。
“老將軍為何如此剛強?那劉璋命將軍鎮守巴郡,已稀有年,且一向以來,對將軍未曾寵遇,其無識人之明,老將軍卻肯為其賣力,於理分歧!”張鬆神情誠心,對嚴顏道:“當今亂世,以老將軍之才,若投我家大將軍,必得重用,今後建功立業,名看重史,隻在老將軍一念之間!”
“文長竟不聽號令?”龐山民聞言大驚,諸葛亮倒是笑道:“兄長亦當北行,文長之舉,當是士元運營,若亮冇有猜錯的話,現在士元,已在文長軍中……”
嚴顏說罷,眾將心中稍安,一小將從人群而出,對嚴顏道:“但是那荊南軍馬,入我川地,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