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君暗想本身七尺大劍極長,他以雙掌對敵,明顯想近身以巧破之,似處劣局,實有大利。心中嘲笑,說道:“好,看來秦公已然晉至無兵之境,我便在台前領教一二。”
明誠君道:“既恨,何來投我?”何事元道:“君上不知,鄙人恨的是兩眼如盲,不明局勢,所投非人,不然豈會遭此慘事。”明誠君哈哈一笑:“好。歸列。”
秦浪川雙掌對雙錘,身形明滅,白影紛繁,一麵對付奚浩雄,一麵趁隙擊殺聚豪閣攻來的紅衣軍人。
秦浪川道:“我已有言在先,大家去留隨便,響兒不必多言。”
何事元又一恭身,算是最後彆過。轉去明誠君馬前,棄刀於地,見禮道:“原秦家沁縣分舵副舵主何事元請降。”
秦絕響呼吸困難,遠瞭望著秦浪川,從牙縫裡擠出兩字:“爺……爺。”
何事元目色愴然,踉蹌幾步,來至院心,勉強站定身形,向秦浪川抱刀拱手:“老太爺,昔日恩德,何事元都記在內心,此生當代定不健忘,隻是識時務者為豪傑,長孫閣主誌在天下,萬眾歸心,餘人強與之爭,實屬徒勞無益。何某鄙人,亦欲鳥隨鸞鳳,不肯在一小縣營苟繁忙,終老此生,望老太爺能明我心。”
常思豪空中一腳將遲正榮屍身踢於馬下,就勢坐於其上,伸手將秦絕響提拉上馬,雙腿一夾,那馬唏溜溜暴嘯,向圍攻秦逸的軍人衝去,斬浪刀擺佈翻飛,如同花蝶亂舞,取的滿是敵咽喉關鍵和肩臂樞紐,沾者即傷,刹時間一衝一條血衚衕,直殺得血流各處,嚎聲震天!
聚豪閣紅衣弩手剛射殺何事元,未及上箭,向後撤退,明誠君神采不動,兩翼早出,馮泉曉縱馬突前,雙鳳朝陽戟當頭迎上,大戟到處,血霧紛飛!祁北山衝到,長刀一架,二人頓時步下,戰成一團。
奚浩雄舞錘痛罵:“一個家奴,也配嚮明誠君應戰,不自量力!”
遲正榮在側看得明白,揮斧已然不及,明誠君嘴角嘲笑,足尖忽地加快,正點中何事元胸口,嘎拉拉骨斷聲響,何事元胸骨已碎,一股鮮血從喉管湧上,未及噴出,明誠君右腳靴尖已至,正踢在他下頜之上。這一足之力極其微弱,將何事元身子踢得貼地平飛而出,如同箭射。明誠君藉此力,身子一抖,翻回頓時,穩穩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