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一人道,“製台何出此言啊,難道流毒至此?我觀流賊有招安之意,再以雄師逼迫,不消光陰,便能招安,屆時隻等一眾遣返歸鄉,拿下頭人,再行逼迫賦稅,如此,也好與朝廷有個交代啊。”
就在李璟調集麾下諸將參議應對官軍出兵定襄一事時,遠在數百裡以外的臨汾宣大總督衙門處,也有一場針對晉中流賊的暗害,這場商談與會的職員,幾近包括山西軍政高層。
不過他們不曉得的是,四年以後,一樣這位焦大人,巡撫大同府,因見糧餉不濟,竟再次去官償還故裡,端的是個妙人啊。
此時,尤世祿躺在椅上,不時重重呼吸幾口,聽到此處,不得不出來講上幾句,“焦道台所言甚是,晉中賊人,蒙恩各位大人感化,生出止戈兵器之念,仰仗皇恩浩大,天子聖明,我等守土一方,定當克忠職守,安靖處所纔是,唯今以陽和衛速速北上,再請太原中衛調撥兵馬,趕赴岢嵐,統歸周鴻圖周大人統轄,先行壓迫賊人,再提招安一事,如何?”
張宗衡心中策畫一二,不提秦地雄師助剿糧餉籌措,單說本地各軍,現在多有拖欠,恐怕再行彌補也是極難了,隻是這事遲延不得,隻能咬著牙說道,“本督再許庫銀三千兩,補足缺額。”
“總督大人,我昨日以四百裡加急送往太原,我家藩台言,已得朝廷奏報,不日出發告歸,複為山東右佈政,山西之事,已與我家藩台了無乾係。”(詳細請辭時候不詳,明史卷記四年十月徐從治就任山東右佈政使,但先前已經離職。)
實在是他目睹大夥湊的熱烈,卻無人膽敢承擔招安之責,心底無法,也就自家病重,實在冇法理事,不然率麾下親兵蕩平晉中自無不成,可惜不得有效儲存之身,隻得在病床上苦苦掙紮。
馬士英一聽,苦著臉還待再說,但是瞧著張宗衡一臉不耐煩,隻得感喟一聲,退到一邊去了。(未完待續。)
“哼。”發言此人,不是旁人,倒是山西陽和兵備道副使馬士英馬大人是也,眼部屬他最難堪熬,總督張宗衡所抽調北上的那部兵馬。就是陽和衛的主力,眼下貳心底惶惑,一旦有事,恐怕隻能望洋興歎了。
目睹下頭幾人分歧,張宗衡也坐立不住,從速出來道,“瑤草何必起火,現在此難堪之際,旁言休很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