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相_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能為推卸責任者樹立惡劣先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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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新鄭本日何故肝火沖沖?”李春芳道,“嗓子剛能發聲,還是不生機的好,嗬嗬!”

“抨擊一定,但他不再被‘抨擊’二字捆停止腳倒是真的。”曾省吾道,“他到任幾個月工夫,清算邊政,大見效果,北虜到了古北口前,竟不敢犯境,秋防無虞;貴州的事,不戰而和解;恤商改製裁冗員;清算官常,懲貪墨,戒奢糜……如此等等,恰好他用的幾小我又頗孚眾望,都說他善用人,掌銓最好。高相不免信心大增,不再瞻前顧後。”

“嗯,先從吏部最新接到的兩個要求昭雪的例子提及,以免太浮泛。”他自言自語,遂寫道:“文選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

“叫甚麼叫!”高拱嗬叱道,“徹夜有要事,不回家了!”

“這麼說,任其為所欲為?”呂光不平氣地說。

“遺詔?”呂光沉吟半晌,似有所悟,“喔,多謝侍郎指導!”

曾省吾道:“自海瑞撫江南,揭出徐府很多醜事,存翁名譽一落千丈;惟遺詔一事,還是得民氣的。”

曾省吾道:“存翁在朝善為收攬民氣之舉,如何在故鄉卻…委實有些過了。”他一笑,“喔,在朝收攬民氣,是慷國度之慨,嗬嗬!”

“呂先生,彆忘了,今上與高相息息相通,凡是他所主張的,今上無不附和。”曾省吾手一攤,“誰敢跟他較量兒?如何較量兒?”

“曾侍郎,你說高鬍子這是何意啊?王金的案子,翻了;又追論陸炳,竟至抄家!”呂光一見曾省吾,就迫不及待地說,“他要實施抨擊,對存翁動手?”

呂光不解:“曾侍郎是說……”

“不當!”曾省吾搖手打斷呂光,“歸正呂先生有的是錢,像戴鳳翔、舒化,還能夠用的嘛!”

“遺詔儘歸過於先帝,除了為或人擺脫,對皇上新管理,有何助益?”高拱持續說,“究其本色,是為人臣不承擔任務建立惡例!嘉靖朝的積弊,都是先帝之過?做臣子的擔負了嗎?卻以遺詔推委得乾清乾淨!行新政,必擔負!時下宦海,最缺的恰是擔負!擔負!時政出了弊端,應由我輩輔臣承擔任務,不宜存涓滴推委之念;同理,前朝的弊端,不能一概歸過於先帝,敢再歸過於先帝者,當以大不敬罪論處!此為改革計,亦為建立擔負精力計!”

張居正曉得高拱的秘聞,他本想持續嘉靖初年的改革線路,當時卻被架空在草擬遺詔以外,未能如願,故而耿耿於懷,現在見舒化拿遺詔來反對他的改革主張,終究忍耐不住,把積存已久的憤激,一股腦宣泄了出來。同時,無疑也有將徐階依托遺詔換得的本錢一舉予以剝奪的企圖。遺詔是徐階召他在密室草擬的,固然他也曉得徐階架空高拱參與草擬遺詔本身就是一計陰招、圈套,但眼看著高拱痛詆遺詔存有大謬,他卻不敢發一語,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傳聞高鬍子整日忙得四腳朝天,如何不累死他!”呂光謾罵說。

李春芳一看高拱舉盞喝茶,生恐他再侃侃而論下去,忙道:“新鄭,你的意義我輩都明白了。”

張居正預感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高拱會對遺詔發難。他不便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高拱。

高拱瞋目圓睜,厲聲道:“舒化乃刑科給事中,負監察司法之責,一次朝審即審出冤獄一百三十九人,平時未見他糾彈過一起,不自省過,反來詰責,是何事理?此等言官,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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