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滿麵如土色,戰戰兢兢地說道:“寄父,您抓痛我了。”
蕭誌微微點頭,步入大廳,他輕歎一聲,桂小滿不解其意,問道:“寄父,您好端端的為何感喟?”
桂小滿慘叫一聲,幾欲痛暈疇昔。蕭誌一聲冷哼,連點他身上數處穴道,讓他復甦過來。
“哎,院中僅你我二人,好不冷僻。假定若煙那孩子尚在,經常報告些雜記小故事,倒也能解我些許沉悶。”蕭公公邊說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桂小滿。
言罷,他輕泣一聲,轉而拭去淚水。
桂小滿似有所悟,趁蕭誌焚香之際,回身欲逃,卻被蕭誌一聲大喝:“你要往那邊去?!”
蕭誌一聽,頓時豎眉瞪目,怒喝道:“哼,到了現在,還在抵賴!”
桂小滿臉上血肉恍惚,已辨不清蕭公公身在那邊,隻能痛聲謾罵:“老閹賊,你定不得好死!”言罷,掙紮欲起。
蕭公公邊說邊行,緊握桂小滿之手不放,直至一房間門前。
桂小滿於院中打盹,此院僅他與蕭誌二人,這時見蕭誌返來,驚奇之色一閃而過,隨即笑盈盈地迎上前來。
“寄父,您本日怎地如此早歸啊?常日裡飯後必漫步,起碼一個時候火線回。”
桂小公公聞之,身軀微顫,隨即說道:“是啊,程姐姐在此之時,院中好不熱烈。她不但以趣事解悶,更擅書畫,引得浩繁小寺人前來撫玩,此院真乃人聲鼎沸之地。”
他麵色淩厲,冷目如炬,桂小滿隻得回身,顫巍巍地走到靈牌前膜拜,邊假裝抽泣邊道:“姐姐,你死得好慘啊,到現在凶手 是誰也是不知。”
桂小滿聽罷,嚇得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公公那鋒利的笑聲,在房間中迴盪不斷,“嘿嘿,果然妙手腕!身為暗探,你這忍耐痛苦之能,確非常人可及。想必你入宮之前,便已受過非同小可的特訓吧?”
桂小滿深知本日難逃蕭誌毒手,乾脆破口痛罵起來:“老閹賊,有種便殺了我!再者說,你女兒臨終之際,也曾體驗過為女之歡愉,莫非你不該謝我?”
二人擦肩而過,佯裝不識,待慕容連雪倉促而去,消逝於門後,蕭誌環顧四周,眼下正天氣已晚,巷中無人。
他強擠出一絲慘痛笑容,“寄父,我這不正想出去尋些紙錢,好燒給程姐姐嘛。”
他未等桂小滿反應,便緊握其手說道:“方至院門,老夫忽憶起,自女兒滿七以後,尚未為她燒錢紙。這孩子生前酷好冊本書畫,想必在那邊也愛好吧。”
蕭誌對此大為不測,“哦?看來我確切低估了你。”說罷,兩指如鉤,生生挖出桂小滿的眸子子,置於桌上。
“哦?!”蕭誌故作不知,表示桂小滿開門,“你也有好久未給你姐姐燒香叩首了吧?”
他嘲笑一聲,“嘿嘿,好個奸刁小子,企圖用激將法求速死,我偏不讓你如願。”
桂小滿慘叫幾聲,隨後咬牙閉嘴,盜汗涔涔而下,整小我搖搖欲墜。
桂小滿強作平靜,“寄父,非孩兒不肯,唯恐您指責了。常日裡,我一人實不敢入內。再者,姐姐生前也不喜我進入她房間。”
神態稍清,桂小滿隻痛得不住慘叫,蕭誌怒笑不止。
桂小滿聽此,頓覺毛骨悚然,卻不敢違逆公公之意,顫巍巍地推開門。
桂小滿一聽,趕緊攙扶蕭誌,“寄父,來,我扶您進屋安息,我這就去為您沏一壺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