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桂小滿終究明白,蕭公公已洞悉那日之事。
蕭誌嘲笑連連,一把抓住桂小滿的膝蓋,稍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膝蓋骨儘碎。他又如法炮製,捏碎了桂小滿的另一膝蓋。
說罷,他猛地抓住桂小滿的手臂,用力一扯,竟生生將桂小滿的右手扯了下來,頓時鮮血如泉湧。
“哎,院中僅你我二人,好不冷僻。假定若煙那孩子尚在,經常報告些雜記小故事,倒也能解我些許沉悶。”蕭公公邊說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桂小滿。
蕭公公那鋒利的笑聲,在房間中迴盪不斷,“嘿嘿,果然妙手腕!身為暗探,你這忍耐痛苦之能,確非常人可及。想必你入宮之前,便已受過非同小可的特訓吧?”
蕭誌對他嘲笑一聲,將香穩穩地插在香爐當中,雙手合十作拜。
“果然如此?!”蕭誌輕拍桂小滿之手,那手始終攙扶著他,“不知為何,本日返來,老夫甚是思念我女兒了。”
驀地間,他朝蕭公公跪著痛哭:“寄父,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蕭誌一聽,頓時豎眉瞪目,怒喝道:“哼,到了現在,還在抵賴!”
神態稍清,桂小滿隻痛得不住慘叫,蕭誌怒笑不止。
桂小公公聞之,身軀微顫,隨即說道:“是啊,程姐姐在此之時,院中好不熱烈。她不但以趣事解悶,更擅書畫,引得浩繁小寺人前來撫玩,此院真乃人聲鼎沸之地。”
“哦?!”蕭公公俯身而下,兩張臉相隔不過半尺,加上房間暗淡,他那一副衰老麵龐更顯陰沉可怖,“說說看,讓我不殺你的來由。”
距蕭公公另有半丈之時,慕容連雪以眼色表示,複以手指比劃,蕭誌心領神會。
蕭誌陰笑道:“無妨,無妨,你且開門一試,看她是否會指責你?”
言罷,蕭誌又是一把扯斷了桂小滿的左手,置於靈牌之前。桌上地上,血淋淋一片,好不駭人。
隨後,他笑問道:“好兒子,倘若讓你去陪你姐姐,你說若煙這孩子見了你會如何?”
他麵色淩厲,冷目如炬,桂小滿隻得回身,顫巍巍地走到靈牌前膜拜,邊假裝抽泣邊道:“姐姐,你死得好慘啊,到現在凶手 是誰也是不知。”
二人擦肩而過,佯裝不識,待慕容連雪倉促而去,消逝於門後,蕭誌環顧四周,眼下正天氣已晚,巷中無人。
“哦?!”蕭誌故作不知,表示桂小滿開門,“你也有好久未給你姐姐燒香叩首了吧?”
桂小滿慘叫幾聲,隨後咬牙閉嘴,盜汗涔涔而下,整小我搖搖欲墜。
對於歡愉林,蕭公公自是瞭然於胸。內力一震,紙團化為齏粉,他邊走邊思,回到小院。
桂小滿慘叫一聲,幾欲痛暈疇昔。蕭誌一聲冷哼,連點他身上數處穴道,讓他復甦過來。
行至一清幽冷巷,忽見一宮女劈麵而來,蕭誌定睛一看,此人恰是旎嘯潛於皇宮的暗樁,梅花山莊弟子慕容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