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文魁_第六十章 道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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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燎講論語前,語氣中對論語極其推許,警告後輩:“你們看論語孟子,要熟讀玩味。將賢人言語切己,不成隻作一場話說。人隻看得二書切己,畢生獲益。”

自五四活動喊起‘打倒孔家店’的標語來,孔子職位在林延潮這一代很多八零後眼底,已是史乘上隨便一老頭差未幾。但在林延潮現在這期間,孔夫子但是讀書人的精力魁首,尊為至聖先師。

山裡下雪,申明氣候已快降到零度了,林延潮起床後又加了一件厚衣,整好衣裳去號舍旁的水缸打了盆水,拿著昨夜泡好的楊柳枝蘸上牙藥揩齒,然後洗臉,水打著臉上是冰冷砭骨的。

這句話意義,即在上的聖賢之人雖聰明,而不成失了人道之本,而鄙人的凡人,固然凡愚,但是卻不能不以聰明束縛本身。慧心與真脾氣二者異化與方寸之間,一時不慎,身居高位的聖賢,會越高越危,微末的凡人,越低越是藐小。

這兩株梅樹與外舍同窗們朝夕相伴,目睹要著花,眾同窗們都是立足在旁。

大學之重,不消多提。讀說中庸,中庸乃《禮記》一篇,為子思所作。

氣候有些寒,林延潮手有些僵,不時得搓一動手,記講義的速率也是慢了下來,一旁研好了的墨,一會兒就冷凝了,又得再添水化開。

林延潮鄙人麵正襟端坐,曉得本日要教論語頭兩篇,林延潮早是複習過了,在穿越前他就看過南懷瑾的《論語彆裁》,對論語並不陌生,不過當時對於他說,既害怕古文的生澀,又不肯看滿街披著論語外皮,實在賣心靈雞湯的書,故而選這本國粹大師的書來看。

直到膳夫送來了早點,同窗們這才紛繁回到書屋裡。林延潮也是立足一陣,讓後邁步走進了書屋。

林延潮走到外舍前,見了同窗大部分已是穿上了冬衣,而書屋前兩株寒梅已是吐蕊,看來頓時就要迎著北風綻放了,真不愧是歲寒三友。

陳行貴來書院讀書後,他也並不籌算真靠讀書進學,是本著廣交朋友的籌算,有代價的人就交友,冇代價的,也不拒交,這些人將來都可以是他家裡的阻力。他不以財帛疏浚,但還是在外舍裡分緣極好,很有幾分號令力。

到了課末,林延潮將林燎講的《學而》和《為政》兩篇,一併背下。論語二十篇,林燎籌辦用十天來講,然後各用兩天講《大學》,《中庸》。

舜傳禹時,將四字添為十六字,合起來就是民氣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堯本一句話已是夠了,舜多添了三句,就讓堯這一句淺近,讓天下人輕易明白。

夏季晝短夜長,外頭天還矇矇亮著,號舍裡的同寢已是背上書袋,三三兩兩地朝外舍走去。

十六字即理學推許儒家心傳,先王之學,賢人之教儘在這十六字裡。

在當代冬至的首要,不亞於歲末。

陳行貴看著林延潮的背影,在那揣摩著。

孔孟以後儒學所傳何人?

當時他對國粹不過稍有興趣,但冇推測穿越後,國粹成了他衣食所來。

四書裡孟子最難,論語職位最高,記錄是孔子和他弟子言行。

孔子拜後,林垠,林燎引得弟子再拜亞聖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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